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这句俗语,放在那些无依无靠的江湖散人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一场并不起眼的江湖小风波,最终还是有人丧命。
可谁又能想到,仅仅只是茶饭之余的一句随口争辩,就会惹来一位一品高手的追杀,而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魔头。
至于那个黑云寨的毒蝎子,为什么最终还是顺利逃走,自然也不是没有原因。
江湖上可能有一些沽名钓誉的正道门派,可是对于那些恶名昭著的邪魔外道,断没有浪得虚名的说法!若不是他们家常便饭的为非作歹,自然也就没有他们那些“响亮”的江湖称号,况且他们还能够一直活下来,那就一定有活着的资本。
黑云寨毒蝎子是出了名的阴毒难缠,阴毒自然不用多说,既然江湖上有这么一个难缠的名声,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至少夏侯凤在没有完全的准备前提之下,绝对不会像杨二十那样硬接毒蝎子一掌,他虽然不知道杨二十被两只毒蝎咬了之后,为什么还能安然无恙,但那两只黑蝎子要是落在他夏侯凤的身上,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所以他即便是提前就准备了几块石子应对,最终还是干脆利落的送了那黑云寨毒蝎子一脚。
当时在那老者早有防备之下,夏侯凤那一腿又是半攻半守,也就远远算不上致命一击。
当然并不是说堂堂无双城少城主夏侯凤就怕了他,相反,白袍青年若是真想留下他,那也不过是多费一点力气而已。
只是这本来就是一桩闲事,救下壮汉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若是真把那只毒蝎子逼急了,要与他们拼一个玉石俱焚,在场所有人中,首先丧命的那也绝对是壮汉和他那个假死的同伴,反而又成了一桩舍本逐末的不划算买卖。
这些道理,当下的杨二十不会知道,但是只要他身在江湖,早晚都会明白!
最终,杨二十还是收起那把废了一截的木剑,他表面镇定,其实心疼的厉害,这可是白猿对他的临别赠物,要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当时可能也不会在情急之下将木剑掷出。
杨二十先是学着白袍青年之前的幽怨样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叹息一声,将木剑下面仍旧带有黑色毒素的一截用双指轻轻捏断,剩下半截收到后面包袱里,终归是白猿对他的心意,当然不能随便丢了。
夏侯凤委屈道:“仁兄救人心切,不等我将手中石子丢出,就提前祭出木剑……”
说到这里,夏侯凤灵机一动,合上折扇,随即笑道:“这可是好兆头啊,仁兄你想,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日仁兄为救他人而损坏了心爱佩剑,这不是预示着仁兄将要入山得名剑嘛。”
“好兆头、好兆头啊!”
杨二十无奈一笑,懒得跟这家伙掰扯了。
两人依照那壮汉提供的路线,来到那家客栈,天色已晚。
进入房间点燃蜡烛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看向床铺,然后对视一眼,杨二十略显惊讶,随后摇了摇头。
夏侯凤神色如常,来到床铺边上,轻轻一挥折扇,床上被子横移挪开,被子下面赫然又一只黑蝎子,似乎就跟得到某种指令一样,翘首以盼着猎物的到来,那老者竟然将这种冷血毒物驯养到这种程度,足见他的阴毒狠辣。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那壮汉知恩图报,将这间客房让与他们,最终还不知道要惨死几人,况且他们三人又同住在这一间客房。
这一次白袍青年没有直接将毒蝎打死,而是拿出一个瓷瓶将其收了起来。
杨二十打趣道:“夏侯兄这是也要学那黑云寨的老蝎子练习毒功了吗?”
白袍青年看了杨二十一眼,笑道:“仁兄哪里的话,这可是不常见的好东西,我得收回去仔细研究一番。”
表面一直给人谦逊印象的夏侯凤,身为准十大宗门的无双城少爷,又是年纪轻轻的一品宗师,整个江湖都算的上是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了,早年间他可是一直以桀骜的名声行走江湖,但是遇到杨二十之后,几乎让他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受!别的不说,单就之前那两只毒蝎子对杨二十的反应,就让他难以想象。
若说杨二十是一位归宗境的大佬,可以无视那两只毒蝎子对他的伤害,那也罢了,可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刚入七境不久的江湖雏儿,也有这般能耐?
以夏侯凤的自负心性,除了好奇之外,若说没点不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他可不得把这小东西收回去好好研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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