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立刻哭闹,挣扎,“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她边闹腾边死死攥紧陈了一手上的妆奁。
“你别跟我闹啊!”陈了一低声吆喝,手捉住妆奁与她僵持。
可宝珠却提高声量在他耳边大喊,“你放开我,弄到我孩子我跟你没完!!”
这话一出,警察、群众以及杜衡等人都沸腾了。
两警察首先上来分开两人,其实都是去拉开陈了一的,俩男人谁都不敢碰宝珠这“孕妇”。
而就在陈了一被拉开那一刻,宝珠已经把妆奁抢到手了。她连忙退后几步,把妆奁放回包里。
这时群众里有位大妈帮忙拦了辆出租车,“妹子,有车。”
果然世间还是好人多啊,宝珠趁着眼泪还在,赶紧哭着道谢,“谢谢阿姨,阿姨好人一生平安。”
“客气啥呀,小姑娘你以后得注意啊,别再上这些狗男人的当了。”
“谢谢阿姨,我回家了。”
宝珠连忙上了车,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被一众保镖包围着的陈大公子也在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算你狠!
宝珠撇了撇嘴,礼貌地竖起了中指回应他。
广场前,警察在劝散不肯离去的吃瓜群众。
杜衡则是苦口婆心的劝:“大公子,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你还是先回去吧。”
想想也是,人都走了,在这里纠缠也没意义。
陈了一叹了口浊气,便转身上车。
怎料他坐上驾驶座,杜衡就补刀:“大公子你放心,明天我们一定能查到少夫人的行踪,一定保她们母子平安。”
看着杜衡这满腔热忱拍胸口保证的模样,陈了一真是气得脸都绿了。但他有火却发不出,只能憋着一腔闷气,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少夫人?
还母子?
唉,这下棘手了。
……
折腾了一晚,凌晨2点,宝珠回到家了。
父亲已经入睡。
仄逼的饭厅一边放满了父亲的电工工具零件,另一半是母亲的书柜,同时也放满母亲的药。
父亲送外卖的兔耳朵头盔掉到地上,墙角放着的外卖保温箱,里面似乎有动静。宝珠凑近一看,是两只小老鼠在舔箱里的汤汁。
老鼠俩也发现了宝珠,看了几眼后便继续舔食,大家都不怕大家,就像是熟人见面一样。
宝珠对它们笑笑,“吃好喝好啊。”一转身,她便想着,看来要换一种老鼠药了。
自三年前母亲确诊脑癌后,这原本不富裕的家更是雪上加霜。父亲下班后要去送外卖,宝珠为赚生活费也必须边上学边做兼职,家教、写淘宝文案、写家电体验文……最近还当上个半吊子法师。
没办法,穷呗。
一坐到沙发上,就听到一些老弹簧的摩挲声,她也见怪不怪,挪一下屁股便坐好,从包里拿出胭脂妆奁。
“武罗?歪,娘炮!”宝珠低声叫唤。
良久,武罗才从妆奁里出来,一出来便抱着宝珠哭。
他身体有点透明,说话也是气若游丝的:“珠儿呀珠儿!!奴家,奴家差点又死一回了。方才,真是折煞奴家了。那个俊美的男子,气场太可怕,那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宝珠心想,这家伙还能滔滔不绝的唠叨,那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凌晨三点。
洗嗽过后,宝珠坐书案前,更新她的《捉鬼手账》——
“我的电棍电压25伏,持续时间3秒,对于一些怨念重,尤其是生前被欺压的鬼魂,3秒不足以将夺舍鬼魂赶走。”
“普通人平时不见鬼,但被夺舍后能见。可能鬼魂与屋舍建立了某种联系。是能见所有鬼,还是只能见夺其舍的那个,能持续多久,有待考察。”
“捉鬼以劝生为主,能不灭就不灭。而劝生则要消除其怨之根本,待怨念消散,鬼魂能自主归冥府。这么看来,民间流传的所谓‘破地狱’开鬼门则又是何用意?”
写了几行,突然想起,她家伙什和小电驴还在王家那呀。
不过也不急,这不还要跟王建才要一百万嘛,明天正好有理由去拜访了。
然而,第二天,去到王家,宝珠正乐呵呵的准备接她的巨款回家,王建才却掉过头来要她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