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亲?”蒋瓛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是……不是,下官当时是昏……”
蒋瓛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不管你昏什么,既然是姻亲,那就是在九族之内,奉肃王令,诛灭江明义九族,左右上前,将李泽杀了!”
“是!”
两个锦衣卫立马上前,不顾李泽的剧烈挣扎,强行将李泽按在地上,捂住他的口鼻。约过了半刻钟的事情,李泽反抗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眼中的光芒逝去。
“抄家!”
蒋瓛大手一挥儿,带着锦衣卫飞快径直赶往江家,到了江家后,直接率人冲了进去,大声喝道:“奉肃王令,所有人不得乱动,乱动者格杀勿论!”
凡是听到这话的江家族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冲进来的蒋瓛一行人。
他们作威作福惯了,从未经历过抄家。
有年轻人愤怒的冲了过来,大骂道:“你们凭什么查封江家,我们江家犯了什么罪?你们可有圣旨?”
“凭这个!”蒋瓛手起刀落,直接将这年轻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那滚落的脑袋,顿时吓坏了周围的众人,他们战战兢兢,不敢置信的看着蒋瓛。
“你们排成一排,全都站在这里!”
蒋瓛带着锦衣卫,将江家的人全部赶了出来,挨个查封房间,贴封条。
此时的陶乐智坐在书房,他已经听到了不好的消息,肃王铁了心要对江家动手,他神色犹豫,眼角晦涩。
他在苏州城当了十余年的巡抚,深知苏州城的情况,苏杭一带文风鼎盛,这也就造成了士绅豪族很多,士绅们相互联姻,势力越来越大。
他知道这种情况,可也不赞成朱拓的做法。
这位年轻的皇子太冲动了,只知道硬闯,丝毫不知道变通、妥协、忍让,长此以往下去,可能会给苏州城带来动荡。
天下承平才多长时间啊,要是动荡起来,天下是不是又变得如汤如沸,百姓困苦,各种所谓的起义是此起彼伏,绵延不休?
陶乐智左思右想,最后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自语道:“希望这位皇子,能听得进去劝谏吧……”
说着,陶乐智起身离开,又去找了肃王。
此时的肃王,正在凉亭坐着,他瞧见陶乐智走来,板着脸,不发一言。
“殿下,关于江家的事情……您就算要杀鸡儆猴,其实只杀了江明义一人,就足以告诫天下。可若是诛了江家九族,恐怕会将士绅推向对立面。”
朱拓冷着脸,质问道:“你觉得本王在凭感情用事?”
“本王告诉你,这件事本王早就想明白了,江明义要杀,他的九族也要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本王要让那些士绅们明白一个道理,土地是百姓的,谁要是敢掠夺,本王就砍了谁的脑袋。”
“可……可您这样做,士绅们会抹黑你的名声啊。”
“本王不在乎,一群见不得光的耗子,妄想埋伏一只健壮的老虎,简直是可笑至极!”
“若是他们联合起来造反呢?”
朱拓冷笑一声,不屑一顾道:“只要本王站在了百姓这一边,无论是谁造反,本王都不惧!本王倒是希望他们造反,正好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土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