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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边钧大声道:“我边家子孙可没有太平猪!”
兹然情绪没有变化,说道:“城主的意思……”
“城主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边锋轻轻打断了兹然的话,其实更像是边锋一开口说话兹然便没有了继续
说下去的勇气。
兹然答道:“城主的意思……”兹然抬头的时候,看到边锋正注视着他,随后字斟句酌说道:“城主的
意思,也是老城主的意思。”
边锋嗤笑出声,道:“看来大家都老了,昔日名动雏岛的雷家家主成了今日的老城主,昔日只会摇旗呐
喊的雷家公子成了今日的城主,向人发号施令,变得好像无所不能。”边锋轻声自语,怎么听都透露出
一股子“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味道。
兹然虽然听到了边锋说的话,但是却没有接口,身形却向下又矮了一分。
边锋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云州城应该多派些人来。”
兹然恭敬道:“小人自知鄙陋,城主委派于小人,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强求不来。只是希望二公子能审时
度势,作出应有的判断。”
“回去。”边锋开口道。
“什么?”兹然没反应过来。
边锋说道:“让决儿去云州,这样的事情雷家只能强求于我。但依目前,仅凭你三人,自是强求不来。
如果雷家将云州八卫统统派来我凤尾城,我自然可以向雷家表达我边锋拒绝的决心。所以今日今时,我
饶你一命,回去!”
众人听到边锋说“饶你一命”的时候,都相顾默然。这不是恐吓,这虽然是上位者高姿态的宣言,但却
实实在在是边锋对兹然的宽容。因为边锋有这个实力。
兹然跪了下来,道:“城主说过,边公子如果不愿意去云州,那么身上*将会被种上奴痕。”
空气忽然凝固了一下,众人在心里闪过一道心惊胆战的感觉。院子里种植的常青树无风坠落。
奴痕,乃是在人的脊骨尾处结上一道复杂的法印,虽然对人体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对修行中人来说
,却可以钳制住他一生的修行高度。
边锋走近兹然,右手伸出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兹然想要反抗却没有一点作用。
“回云州吧!”边锋说道:“不管你是真心还是有意,你先前说的话让我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轻狂,那段
时光很美好,很怀念,虽不曾记起,却在心底里一直有印记。见到故人,那些时光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
边锋说罢便转身离开。
“二公子!”兹然在身后唤道。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一百天以后,边云决会去云州城。”边锋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边钧想要阻止,这时候一旁的边钊拉住了他的手臂。边钧看到边钊双眼闪过的睿智光芒,突然明白了过
来,让决儿去云州和“去”云州,自然是不同的。
兹然与两个蛇卫上马准备离开,这时候从大门外走进一个高大如同山岳的粗犷男子,约摸四十岁,一道
狰狞的伤疤从右眼上方斜下,贯穿了他整张脸。他的背上背着一柄如同门板一般的重剑。
只见粗犷男子咧嘴一笑,脸上的伤疤仿佛活过来一般。他跳向三人,双手举起背后重剑,“咔嚓”两声
,将兹然与另外一个蛇卫身下的马匹斩首,马血瞬间染红了一地。
马声嘶鸣,幸存的那一匹马惊吓之下前蹄上跃,险些将背上的蛇卫颠了下来。兹然在空中一个飞跃,落
到了地上。两个蛇卫的手已经摸到了武器,而兹然身形下低,目光冷凝,如同即将噬人的眼镜王蛇。
兹然最后站了起来,没有说话,缓缓从粗犷男子身边经过,走出了大门。三人一马走在街上,周围人的
目光闪烁,三个人感受到了刚来时候不曾有的敌意。凤尾城小,三个人来自云州城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
全城。那些带着厌憎的目光射到他们身上,如同刺芒。
走出城外,涛声远远传来,兹然回头望了望古旧的城门上方“凤尾”两个大字,随之看向了那匹幸存的
马。出剑的粗犷剑客当然是故人,留下一马意思是三人骑乘一马回云州城,自是羞辱之意。长风……这
个边家的奴才,还是那般的不羁,还是那般的让人讨厌!
兹然背上两把圆月弯刀微鸣,空中划过一道冷厉的月光,马头随之坠落,马身应声沉重倒下,从脖子中
喷薄出鲜红的马血。
兹然再望“凤尾”两个大字的时候嘴角便含蓄的挂上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