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细微的声音传来,那位师傅抬头看他一眼,有些迷惑,“你说什么?”他大声喊了一句。
多年工作在这种环境下,他听力不是很好,再加上此刻电锯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师傅,请问这附近有什么房子?”许清河凑到他耳边大声说道。
“哦哦。”老师傅这次听清楚了,大声回道:“这附近没什么房子,都嫌这里太吵了,倒是东边有一个废弃的银耳厂。”
“谢谢啊!”
听完,许清河从兜里支出一根烟给他,顺便用打火机给他点燃。
离开这里,许清河五人沿着东边慢慢摸到银耳厂。
银耳厂是村里最早扶持特色产业建立的,长方形建筑,一共两层,后边挨着一片森林,荒废之后整个厂房上爬满了爬山虎,低处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
许清河他们小心翼翼的在四周转了一圈,在附近的一个凹地里面发现了许多零食和方便面口袋。
作为一个犯罪的人,范振平不能随时随地出去,只能用方便食品充饥。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六点整的时候,安建年来了,同行的还有白萍。
安建年和凶手通过电话,没一会,一位满脸胡渣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小刀胁迫安瑶慢慢走下楼来。
“瑶瑶!”安建年看着安瑶大声喊道,心情激动。
安瑶看到自己的爸爸,挣扎着,嘴里传来呜呜呜的声音。
“别动!”范振平冷声道,然后看向面对面的安建年,“怎么?姓安的,不认识我了?”
“你是谁?”安建年朝他打量了一下,还是没有认出,注意力再次放到安瑶身上,“钱我带来了,你快把瑶瑶放了。”
“呵呵。”范振平轻笑两声,“看来你还真是健忘。”
“你什么意思?”安建年脸色变了。
这时,范振平看向他手中的密码箱,“你以为用钱包上报纸就可以瞒过我的眼睛?”
他接着说道:“不过像你这种视财如命的人,倒也不奇怪。”
听到这句话,安建年如遭雷击,脸色铁青,“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范振平朝他身后笑笑。
突然,身后有人狠狠踹了他一脚。
摔倒在地,安建年狼狈的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萍,他怎么也没想到深得自己信任的秘书也是绑匪。
过了一会,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绑匪会知道他和警察的计划,为什么他们会趁公司融资的时候下手?
原来绑匪一直在他身边!
原来是他自己害了瑶瑶!
“为什么?”他声音有些嘶哑,想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
“为什么?”白萍眉间寒意更浓,“还记得五年前的柳天元?”
“难道你……”安建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没错。”白萍红着眼,沉声道:“我就是柳天元的女儿柳萍,白是我母亲的姓。”
“那他?”安建年看着范振平。
范振平使劲踢了他一脚,然后把左脚伸到他面前,愤恨道:“还记得这条腿?当年正是拜你所踢!”
“你是……八年前那个工人!”安建年看着他藏在胡渣下的脸,突然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