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帝猛的一拍脑袋,刚才光顾着和人面蛇混战,经龙灵提醒,这才发现丢了一个大活人。
“还真是,庞光那怂包不会是被吓死喂蛇了吧。”
陈不凡摸了摸鼻子,目露思索之色,记忆中,庞光明被八姐堵住嘴,而后一直都没跟上来,倒是中途间,殷晓回眸一叹很是耐人寻味。
莫不是看到了什么。
又为何只是叹了一声却不提醒。
“我想,小姐姐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想到这里,陈不凡索性盯着殷晓,直接问了出来。
“一个废物而已,谁会关注他,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看凡弟弟几眼。”
殷晓边说着边往玄武铜像走去,只留给众人一道清丽的背影,看不出表情。
这女人,绝对是看到了什么,心思藏的好深那,怪不得师父常说,女人心海底针。
“?的,才刚进墓,我带进来的三个弟子就一个不剩,今日还不如往日。”
殷帝愤愤的骂了一道,阴冷的瞳孔看向龙灵,利齿咬的咯咯作响。
显然,是将这一切全都算在了龙灵头上。
“嘿嘿!!”
八姐除了傻笑就不会吐出第二个音节,但脑瓜子并未傻透,似乎明白殷帝的意思,盘子脸上略现伤感之色。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与其纠结过往,不如看凡弟弟如何破阵。”
听到殷帝的怨怒声,殷晓出声提醒,直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什么叫今日不如往日,难道九殷门不只一次这般栽过。
但现在还不是起内讧的时候,这处王陵凶险的狠,要不是有庞光那个炮灰垫底,此刻失踪的人搞不好就是我了。
“小姐姐说的对,眼下最重要的可是进墓探宝,不过,光凭殷前辈给的半张藏宝图,纵使我手段通天,也破不了眼前的阵法。”
陈不凡心思电转,当即嬉笑一声,往殷晓走近。
二人并肩站在玄武铜像前,只见玄武身后黑雾如霾,仿如鬼怪张牙舞爪,透着瘆人的阴戾。
如此异象,已然超出五行诡阵之外,甚至不在三清法阵之中,陈不凡并未说谎,确实是看不懂。
“三哥,你既然都给了凡弟弟上卷,何不成人之美,将下卷也一并给他,既是同盟,何必藏私。”
殷晓回首,与殷帝隔空相望,一席话说的胸襟坦荡,让人信服。
“我相信陈掌门是个豁达之人,没有独吞宝物的意思,反正这图纸我也看不懂,当交给有能者查之。”
殷帝会心一笑,直接摸出一卷卷轴,老树般的面皮抽动,露出一个僵硬的方块脸,仿佛咽下了一坨铁块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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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陈不凡几人准备解密破阵时,三江汇流处已是河水暴涨,而天幕上仍是乌云密布,仿佛捅出无数个窟窿般,豆大的水珠连天砸落,使得洪水持续泛滥。
此刻,汶水村已是停满了车辆,穿着绿纹装披着救生衣的人们正在抢修河堤,垒沙固防。
这其中,有闻讯赶来的自愿者,有永远冲在灾难前线的子弟兵和无数的春县民众。
受过洪灾,方知洪水无情。
人头攒动间,怕是半个春县的民众都赶了过来,高昂的呐喊声在雨水中结成坚实的城墙,众人团结一心,誓死也要守住这道家园防线,不让十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在挥汗救灾的人群后,一辆拉着赈灾物资横幅的卡车悄然驶入。
车子熄火后,从车厢内跳下一队头戴夜视仪,穿着厚重下水服,背后绑着军用旅行包的黑衣人。
这些人下车后,径直避开人群,穿过树林往河岸靠近。
为首一人轻车熟路的跳下洪水,冲众人摆手示意间,独瞳在夜色中闪烁出阴毒的寒芒,就像发现腐食的秃鹫,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