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另一半儿钱,等过段时间,国库的账目理清了…再…再连本带息还给陛下?陛下就当做是做生意,赚得了利息,也…特不耽误陛下三座园子修建的进程…”
张让回答时嘴唇都在抖动…他岂会不知道,想从这位天子兜里掏钱?那无异于虎口夺食…可偏偏,除此以外,他无能为力呀…
要知道,现在的大汉?百姓,都已经被无数次盘剥了,实在是没有油水了,世家大族?将门子弟?谁会帮天子修园子呢?
除了动用天子的私房钱…也…也没其它的办法了呀。
“张常侍…”闻言,天子刘宏的眼眸微微张起。“你这人,不厚道呀!”
这一句话传出…吓得张让浑身都在打颤,磕头如捣蒜,“陛下…陛下恕罪!”
“呵呵。”刘宏干笑一声。“朕要治国理政?又要操心着生意?担忧着边患?听一众酸儒唠唠叨叨,张常侍说说看?朕累不累呀?”
“累…累…”张让唯唯诺诺的回答。
“那朕?想造几个放松放松心情的园子?过不过分?”
“不…不过分!”
“不过分?哼!”忽的,天子刘宏猛地站起,眼眸中带着几分怒气。“你也知道不过分?”这一句话十足的冷冽…张让整个后背冷汗直流。
天子刘宏的声音接踵传来。“朕都不惜动用私房钱了,你倒好…举荐了个大司农张温?处处跟朕作对?连个建园林的钱都拿不出…朕就想知道?到底是他张温跟朕添堵?还是张常侍?你给朕添堵哪?”
“陛…陛…陛下…”罕见的,天子震怒了,张让吓得是魂不附体…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心里几乎把张温的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张温?你战场上杀个人都不带眨眼的?特喵的,愣是被几个账本给难住了…真尼玛笨蛋,狗一样的东西!
“好了!”天子刘宏转过身负手而立。“这钱?朕都已经出一半了,他张温那儿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讲到这里,天子刘宏压低了声音。“张常侍,你知道的?朕…的脾气,并不好!”
呃…
张让哑口了…他纠结了、彷徨了、无措了,最关键的,是这钱?拿不出来呀?
张温可没少向他抱怨!
整个国库,压根就是一本糊涂账…理了半年都没理清,至于库银?曹节和曹嵩不知道中饱私囊多少了?偏偏做的滴水不漏,库里的钱…怕是连账上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别说修三个园子,就是只修半个园子也不够呀…
咋特喵的…这大司农?曹嵩做起来,轻轻松松,还有油水…他张温做起来,累个半死,还得背锅?
刚刚想到这里…
“报,太学总长蔡邕觐见,匈奴中郎将皇埔嵩觐见…”
原来一早,蔡邕与皇埔嵩就递上文书,有事要面圣陈述…天子刘宏不好推脱,就安排他们直接来濯龙园…
遥遥可见…蔡邕、皇埔嵩隔着老远就跪倒在地。
“陛下,洛阳太学院的俸禄…不能再拖欠了!国库就是再穷,也不能穷太学,穷教育呀!”
“陛下,前线战事告急…若是国库再拨不出粮响,怕是…三军将士军心不稳哪!边防无小事!”
唔…又是教育?边防?国库?
又是钱?
刘宏整个人一懵…
今儿个,就见鬼了…修园子缺钱也就罢了,怎么今儿个…太学、边防也来讨要国库钱财呢?咱这大汉?有这么穷么?
话说回来?张温这掌管大汉财权的大司农?是怎么当的?
想到这里,天子刘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怒气。
……
濯龙园的一角…
“呵呵…”偷偷目睹着这边的曹节浅浅的笑出声儿来。
蔡邕来此,是他托人联系的;皇埔嵩来此,也是他故意放出消息的…目的嘛,自然是把国库一团糟的事实禀报给天子陛下…
不能只报喜不报忧呀!
哈哈…果然,小家伙曹铄分析的对着呢,大汉的国库,离了曹嵩…还真就玩不转了!
他曹节要做的,就是给这事儿,添上“一把火”…一把足以搅动大汉财权的“熊熊烈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