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开学

p;   算命先生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八哥扑棱棱拍着翅膀尖叫；“呀达——呀——达。”然后两脚一伸，躺在桌子上装死。

    左让回头望去，是熟人，“武哥？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今天搬家，过来看看，”武伽拉着左让就走，“别听这个老头瞎哔哔，他那一套都是骗人的。”

    算命先生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摘下墨镜看了一眼。

    “你不是瞎子吗？”左让愕然。

    武伽瞪了算命的一眼，那老头立刻缩回去，“对对对，我是瞎子，我是瞎子，我都是瞎掰的，警官饶命……”

    “别理他。”武伽二话不说把左让拉走了，“家里收拾好了？需要帮忙吗？”

    “还没，刚搬过来，我自己能行，等收拾好了再叫你来喝酒。晚饭吃了吗？”左让说。

    武伽摇摇头，“待会儿还有事，待不了太久，吃面吧，我请。”

    “今天发工资了？”

    “没有，只能请少爷吃街边摊，吃吗？不吃的话，你请我下馆子？”武伽开玩笑道。

    左让：“行了，不是什么少爷，和家里吵翻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爱怎样怎样吧。”

    武伽看着他，点点头，“也好。”

    和武伽吃过晚饭后，他一人上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左让点起灯在房间里拆箱子。其实他自己的行李并不多，最大的物件就是一架钢琴。不知不觉到了夜里十点多，他洗过手，袖子挽到手肘处，打开钢琴盖，顺手按了一串音符，那是时非在他梦里唱过的旋律……

    天色已晚，他关上灯，整座城市已经安然入睡，只剩下野猫偶尔来回跑动的声音。

    公寓楼对面的屋顶，一只黑猫和一只三花坐在屋檐旁，黑猫舔了舔爪子，开口说出了人话，“这个没办法渡了，怎么办？”

    “渡不了就算了，一个左刃就够了，再来一个，是要让他们左家在梦界聚会吗？”三花开口发出少女的声音。

    “然也。”三花又开口发出了少年的声音。

    三花是梦界两位渡梦使，名叫隐·灵，是一对双生子，化身为猫时，共用一个身体，

    “那他身上的梦元怎么办？”黑猫问。

    “人类搞出来的麻烦，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三花纵身跳下房顶，身形在半空中一闪，化成了一对少年男女，他们回头看了一眼黑猫，少女说：“小黑跟上，带你去吃鲤鱼刺身。”

    时非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以至于他紧张得不敢放开左让的衣角。左让的梦境完全还原了这座城市，街上车辆川流，人群来往，与真实毫无区别。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这是你的房间。”左让带着时非来到自己公寓，很简单的两室一厅，左让专门收拾出了向南的那一间给小孩住。

    时非：“我们以后住在一起？”

    “当然了。”左让理所当然地回答。

    时非点点头，“我要叫你什么？”

    左让沉默了，他想了想，说：“随便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好的，爸爸。”时非乖巧地回答。

    左让抽了抽嘴角，“不要叫爸爸。”

    时非：“？”

    “换一个，别叫爸爸。”

    “……妈妈？”

    左让现在想把这孩子扔了。

    “算了，过来，换身衣服，我带你出门。”左让准备了一些十岁孩子的衣服，比了比时非的身材，稍微有些大，这孩子还是太瘦，一脸营养不良的样子。

    时非乖巧地穿上，“要去做什么？”

    “给你报了个学校，送你去读书。”左让回答。

    “读什么书？”

    “去了就知道了。”左让懒得解释太多。

    虽然这里是他制造的梦境，但时非这个存在并不受自己控制，于是他决定像对一个普通孩子那样，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哪怕这一切并不真实，但只要时非是真的，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换上新衣服后，左让领着时非去学校，现在正好是八月，学校招生刚开始，他带着时非去见招生办主任。对方是一个长发及肩的女人，她似乎很喜欢时非，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左让填表。

    “你是他的父亲？”主任问。

    左让愣了一下，“不是。”

    “叔叔？”

    “也不是……”

    “那你和这孩子什么关系？”主任皱眉。

    “我……是他哥哥，嗯，就当是他哥哥吧。”左让被问得猝不及防。

    “什么叫就当是哥哥吧？”主任叫了起来。

    时非看着左让，左让也看着时非，两人大眼瞪小眼，左让妥协道：“算了，还是爸爸吧。”

    主任：“？？？”

    主任：“先生，你和这孩子关系不清不楚的，我们不能收。”

    “为什么？”

    “你不是他的监护人，又说不清你们的关系，如果不是看你身份体面，我已经报警了。”主任严肃地说。

    左让又开始挠头，在原地绕了两个圈，烦躁地做了一个艰难地决定，“那行吧，我做他养父，这总可以了吧。”

    “你想清楚了吗，决定了就不能改哦。就算是名义上的养父子，也是要负责的。不然以后这孩子的亲爹亲妈找过来，我们可不管。”

    左让深吸一口气，“不改了！”

    于是左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时非的养父，等到入学前，他又去给小孩测了个字，把“非”改成了“斐”，又起了个字，叫玉君。左让希望他安安静静的过完一辈子，做一个平凡的学者。

    【番外·开学·完】

    哈喽，大家好，我是红衣。这段本来应该写在作者有话说里面，但由于字数太多放不下，于是挪到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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