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我不吃寿司。”阎川樱微微摇头,她指向岸边一只哈巴狗:“它蛮喜欢,我拿寿司喂它,可以喂一大袋。”
男孩:……
……
渔船再度缓缓开走。
船头处,男孩依旧像来时一样和阎川樱招手示意,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眼睛里总带着点……怨念?
阎川樱摇摇头,沿着船舷开始行走。
海边的夜风呼呼吹着,耳边传来渔舟唱绵长的歌声。
化整为零通过偷渡的方式进入境内,这艘运输船明面上是走私信鸽的偷渡船,但却是响尾蛇组织暂时的安身处。
老旧的甲板下面塞满各式各样的军火武器,那些笑呵呵的船员阿姨皮囊下藏着真正的暴徒,她们就像是埋伏岩石底下,盘旋起来准备一击让对手当场毙命的毒蛇。
而这次的对手也是她最后的敌人了。
最后……
穷尽一生想要杀死的敌人。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门上边系着的风铃清脆的发出声音,熟悉首领的响尾蛇成员都知道,首领对风铃有种无法割舍的感情。
而原因据说是她的父亲。
以前那个男人也在门上系着个风铃,总对自己说听见了风铃声,也就意味着他回家了,为此无论身处何处,总要带着个风铃,戈壁滩或者樱花树下,拿出铃铛放在耳边慢慢的摇一摇,幻想着昔日的温度,能够重新浮现。
她并不觉得还能再见到父亲,只是单纯的听着铃铛声心里也就迅速安定下来,无论是追杀猎物或者被人追杀,她都能面不改色,所向披靡的挥出最锋利狠绝的一刀。
跪坐在蒲团上,阎川樱安静的入定。
每天打坐一小时,雷打不动。
用以放空自己,回忆每一个战斗的瞬间,像是放映机,每个片段回放,找到自己出刀的弧度力道,融化钢铁,重铸为更加锋利的武器。
阎川樱的呼吸声均匀缓慢,类似于日本忍者悠久的闭息,在古代,忍者们能在房梁上不吃不喝许多天,等着目标经过就此展开刺杀。
嗖。
一道细不可闻的声响。
她摸出枚毒针,朝角落甩去。
“是友军友军,别误伤了呀。”
男人食指与中指夹着那枚寒光闪闪的针,左手臂弯搂着一只天生异瞳的波斯猫,他缓缓从阴影走出,把银针扔出窗外。
“下次敲门进来。”
“我敲了呀,不过那时你不在而已。”
男人在阎川樱对面轻车熟路找了个蒲团坐下。
“你们派出去的狙击手被干掉了耶,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对付怪物还是得用那把匕首吧……”
“我知道。”
“得抓紧时间咯,那个独孤什么玩意的可冲咱们来的,不想暴露的话,就尽快下手吧。”男人毫不避讳,拿出杯子倒出清酒一饮而尽,砸砸有声:“啧啧,比二锅头差点意思,不过也别有风味,小猫咪……要不要也来一口啊。”他低头玩猫。
“沉茴她家人呢?”阎川樱问。
“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等一切结束后,放了。”
“好嘞。”
“你不怕我诈你?”阎川樱坐在蒲团上睁开眼睛,看着对面还在撸猫的男人。
男人耸耸肩,“傀儡师会害怕玩偶反杀吗?我觉得不,一个命不好的人得快点完成自己的愿望啊,江诚是吗?来,咱们一起搞定他,也算圆了你夙愿,嘿嘿!”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阎川樱站起来,声音沙哑:“等我解决那个人,我也会自杀,”
“一具尸体也就失去控制的意义了吧。”
“或许到那时……我也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