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面子上,先放上一放?”
说着,轻浮而傲慢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瞟了一眼,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他没有劝宗政临珀罢手,只是说先放一放,谁都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也罢!”
宗政临珀阴沉着脸,从李臻手中召回了阵旗。
之后,他用阴冷的目光再次望了过来。
“只要你敢出现在擂台上,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你,哼!”
说完,便带着安自弘一起离开了。
这比试还没开始,就先看了一场好戏,闻到火药味的众人对这次的比试更多了几份期待。
颜家的那位老妇人好言提醒道:“小友得罪了宗政家,还请好自为之,保重!”
说完,也领着一众颜家女子离开了。
杨硕上前,朝公孙湛和李臻抱拳。
“多谢两位兄台出手!”
李臻还礼:“杨兄客气。”
公孙湛道:“看杨兄如此沉着,恐怕不须我等出手,他也讨不到便宜。”
杨硕道:“兄台见笑了!改日定要摆上一桌,共邀二位畅饮。”
公孙湛淡淡一笑:“那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
李臻道:“何等来日。在下已略备薄酒,不如就请二位移驾,如何?”
公孙湛一敲折扇,道:“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自然是极好的!”
杨硕也打算向五皇子请教一些事,于是拱手:“李兄请!”
就这样,三人把盏而谈,小酌了数杯。
从公孙湛口中得知,他并不是来应召的,只是陪同兄长公孙珑。而李臻也非只身前来,陪同他的还有七皇子李音。
公孙珑乃公孙家长子,因为不是嫡出,无缘继承家族正统,这才来碰碰运气。
问起为何不喊兄长一同过来,公孙湛只是摇头,说兄长性格孤傲,不喜见人,就怕唐突了几位。
杨硕心想这也难怪,庶出长子在家族中的地位极其尴尬,入赘颜家不啻为一个不错的选择,于家族也有利。
反观五皇子,恐怕也是相似的境况。大皇子李智乃皇后所生,是皇储的第一人选,因忌惮皇帝器重五皇子,故多有龃龉。
李臻坦然说道:“与其兄弟相残,倒不如趁早从皇权争斗中抽身。”
李音笑道:“皇兄如此坦荡,七弟由衷钦佩,不如由在下抚琴一曲,以慰平生。”
公孙湛击掌道:“得闻李兄雅音,实不虚此行!”
李音于是献上一曲。
琴声清幽,令人心旷神怡,杨硕因而想起那个曾经倚水而奏的白衣姑娘柳倾涵,不知道她如今在晟阳宗可好。回想奕尘真君当时的态度,倒不似会害她。
李音长相清秀,身材瘦弱,颇像一介文弱书生。虽不擅言谈,却满腹经纶,颇有才华,又奏得一手好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两位皇子一个大气稳重,一个端庄优雅,皆待人温和,谦恭有礼,一点也没有皇子的架子,让人好感倍增。
不多时,公孙湛先行告退,杨硕借机问起李四娘的事,得知其当年因为指婚之事与皇帝闹翻,这才离家出走,并加入了心意宗。
“原来道友竟与四姐是同门师姐弟,失敬失敬!”李臻拱手为礼,一脸热诚。
正惊讶李臻的表现有些过于激动,却听李音道:
“兄台大概还不知道,我五皇兄与四皇姐乃一母同胞所生,故而才会这般亲近。”
杨硕一听恍然,两人的关系又亲近了几分。
又问起了上官红烨的事。
“原来兄台正在找那位红烨姑娘,这倒不巧了!”
“怎么说?”
“她眼下怕是已不在南轩国境内。好像,是投奔天火宗去了!”
“天火宗?”杨硕惊讶。
是了,以她红魔邪火的天赋,只要找到一本合适的功法,将来必能有一番大作为,从这一点看,天火宗显然比心意宗更适合她。
想起天火宗与巫山的种种恩怨,杨硕不禁直敲脑门,这以后怕是要让自己陷入两难。
李音笑道:“杨兄似乎很关心这位红烨姑娘,莫非……”
杨硕面色微赧,到底什么关系自己也说不清,只好搪塞了过去。
“三师姐对在下十分照顾,现今她无依无靠,孑然一身,自然要关心她的去处。”
“原来如此。”
…………
辞别两位皇子,便回屋休息。有侍女来报,说初试就在今晚进行,请客人尽早准备,还呈上了一张比试须知。
这就更让人疑惑了。听那些修士说他们已经在此驻留多日,也不曾见到一点动静。而自己这刚刚出现,比试就要开始了,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一点?
(疫情反复,昨天值了一夜岗,累成狗,多年后回想起这段经历,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