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屋空的房间里更显空旷寂寥,冷到骨髓的空气凝滞的像是冰冻住了一般。
夜星离紧紧攥着大红嫁衣,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的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门外廊檐下,自知犯了不可饶恕大错的紫衣和蓝衣,噤若寒蝉的并排跪在冷硬的青砖地上,年纪稍小些的紫衣神色犹为惶恐不安,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敢开口,只是时不时的会偷偷的往房内看一眼。
房内昏暗不明,却未点一盏灯烛,夜星离高大挺拔的背影正静静的立在床前。
紫衣匆匆一瞥之下,好像看到夜星离的身影有些微微颤动,惊骇不解中大着胆子细看,发现并没有看错,从他的背影看去身体的确是在微微颤动。
见此情景,紫衣惊骇莫名,悄悄向一旁的蓝衣看去,只见蓝衣正神色肃穆的低着头,眼眸低垂,根本没敢看夜星离,所以根本没发现他的异状。
正在紫衣惊恐不定之时,忽然听到了诡异的呵呵笑声从房内传来。
初时笑声十分微弱,不易察觉,而后笑声越来越响,清晰明朗起来,最后笑声就变得越来越大,且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笑声里毫无欢喜之情,闻之只有浓浓的悲凉之意,让人听了只觉心惊。
笑声里还伴随着夜星离断断续续,似乎笑的喘不过气的自语声:“……哈哈……又逃了……又逃了……无忧啊无忧……你居然又逃了……为什么就是不肯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呢……你是在逼我吗……哈哈……”
自从小睡一觉做了个又被夜星离抓住的噩梦后,吴悠的心里就总是有些隐隐不安的感觉。
连花间费尽心思设下的宴席都没什么兴趣,只托着腮看着天边的圆月发呆。
“想什么呢?连筷子都不动一下,这顿接风洗尘宴可是特意为你备下的,好歹赏脸尝一口吧!”
花间一边为吴悠布菜,一边劝她多少吃些。
但是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吴悠就是没有一点食欲,只在花间的殷勤招待下勉强吃了几口。
“花大哥,”吴悠放下碗和筷子,抬眸向花间看去,神色间有些忧虑的说道,“你说我这一走,会不会给逍遥门招来祸事啊?”
“祸事,什么祸事?”花间举杯浅酌了一口美酒,而后慢悠悠的问道。
“夜星离啊,你说他会不会对逍遥门不利?”吴悠担心的问道。
花间听了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可能会吧……但是,这又关你何事?”
“毕竟因我而起……”
吴悠话还没说完,就被花间打断了:“什么因你而起?小悠悠,不要乱给自己背黑锅了好不好?魔族与修真界各大门派宿怨已久,特别是逍遥门,当年逍遥门率各大门派灭了魔族最强盛的一支,之后又打压奴役了魔族十数年,魔族对逍遥门怨恨极深。即便没有你这件事,魔族要对付逍遥门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根本就与你无关。”
说到最后,花间起身亲自为吴悠斟了一杯酒,笑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你已经脱离了逍遥门,他们死活本就与你无关,管那么多作甚,还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多饮几杯,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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