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说服,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听了来龙去脉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着寸缕收拾好东西。
反是宋瑜玑不干了,好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虽比不上在家中,却也好过之前那段时日,如今就这么离开,她哪里接受得了。
“好好地走什么,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一个个惊弓之鸟一样,没得叫人嘲笑。”
“惊弓之鸟不足以笑,那种没什么本事,只会上嘴皮碰下嘴皮的,才叫人笑掉大牙。”楚宫遥一面帮着收拾东西,一面道,看也没看宋瑜玑一眼。
要不是顾盼怕寸缕一个人忙不过来,叫她来帮忙,她才不过来呢。
一个个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状况,还端着架子,人模狗样的,呸!
“大胆,你敢这样与我说话不成?”宋瑜玑喝道,楚宫遥迎上了她的目光:“有什么不敢,我自小便是这么说话,听不惯就别听,没人拦着你。”
“你......”宋瑜玑气恼,便要冲上来。寸缕深怕两人起了冲突,连忙去拦住,不想宋瑜玑反手便是一个耳光,声音响亮,把寸缕打得偏到一边,脸颊霎时红肿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与我动手动脚的?”宋瑜玑道,寸缕忙低下了头:
“是奴婢的不是,姑娘息怒。”
“又闹什么呢?”宋瑜玔听到动静出来,见这模样,也就知道了个大概,只笑道:“玑儿,还不快着些,要大家伙儿都等你一个不是?”
宋瑜玔满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姐姐,你不会真的要走吧。”
“大家都走,独留你我两个在这里不是?我可不愿的。”宋瑜玔说着,便来拉她的手,宋瑜玑虽没将她的手甩开,面色却依旧不好:
“要走你走,我不走。”
宋瑜玔的脸便沉了下来:“你不走,一个人在这里不成?不说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官兵们来拿人,你该怎么办?”
“拿就拿,总比跟着她们颠沛流离,还受那些不明不白的人的气好。”
“你说谁不明不白!”楚宫遥将袖子撸至臂弯,气势汹汹。
“不知道,反正我们家世清楚,明白得很。”
“是清楚,一家子的罪人,楚国有谁不清楚?”楚宫遥笑道,双手插在腰间,挑衅一般看着宋瑜玑。 宋瑜玑本就年纪小,又被父母惯出了些骄纵的性子,向来是受不得半点不好与委屈了。这些日子于她而言,已是千万番的忍耐,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听了这话,心中的情绪便如同冲破了闸的洪水
,拦也拦不住了。
因而拍案而起,眸中怒火滔天。
“叫你来帮忙,不是吵架的。”顾盼被苏胭渺扶着走进来,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才一会儿没看着你,就给我惹祸。”
楚宫遥一瘪嘴,那叫一个委屈,却只是低着头,并没说什么。
“大嫂子来了。”宋瑜玔连忙迎上去扶,“这是也怪不得她,是玑儿年纪小,不懂事。”
“我懂事着呢,大嫂子,你怎么教的丫头,目无尊上,满嘴浑话。这样的人若是在宋府,早被乱棍打死了。” “你若想打,便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