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实在是不少,严重的就三处,顾盼庆幸自己大把大把的挖了草药,不要钱似的——实际上也的确不要钱。这会儿给南芜处理伤口,草药只多不少。
只是没有纱布和绷带,方才那么一通闹,也没时间去打水,只能将就着她之前撕下来的那些布料,重新包扎。
一番折腾之后,顾盼累得满头大汗,往后一屁股坐下,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千万别硬撑着,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要不及时说,到时候严重起来,我连个大夫也找不来。”
“我没事。”南芜道,这才睁开了眼,“为什么骗我?”
“呃……”顾盼一时语塞。
这人有没有良心啊,自己辛辛苦苦的把他背过来,又去采药又去打猎,又给他上药包扎,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怎么一开口就兴师问罪的。
“我哪骗你了?我是真的饿了,去找吃的,你看,这还有兔子呢,药只是顺便……”
“你刻意支开我,自己送死。”南芜打断了她的话。
“要是我说,岳凡天其实没想杀我,只是想把我带回去关起来,你信不信?”
“为什么骗我?”南芜问道,两人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顾盼见装傻糊弄不过去,只好老实开口道:“我不骗你,你也不会走啊。本想着你发现我死了,就会老老实实地去送信,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快,就回来了。”
说着,还带了几分埋怨的意味。
“他对你很重要?”重要到了,便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也要为他换得一线生机。
“当然啦,他是我男人。”顾盼道,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美滋滋的。
南芜似有不解:“你丈夫不是宋长束?”
“不是,我早休了他了。我男人,叫曲清河,你在外面可别胡说。”
“休?”南芜还是不解,“向来只有男子休妻。”
“那燕某人,便做这第一个休夫的!等回到陈国,我就把休书写了。从此与那宋长束,一别两地,各自欢喜,谁也管不了谁。”顾盼昂首,甚至有几分雀跃,南芜不理解,便也不语。
也不知是从谁的腹中,传来那么一声响,却叫两人都有些尴尬。
“那个,先弄东西吃吧,你先吃果子垫垫,虽然酸了一点……勉强也能吃。”顾盼摘下来的时候,就先吃了一个,那酸味,几乎没把她的牙倒了。
只是这样的环境下,也要求不了那么多,好在这果子水分足,虽不能饱腹,解解渴却也是可以的。
拣了一个比较好看的,挑了身上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擦了擦,伸手递给南芜,一面道:“我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盛水,没水要死人的。顺便也捡些柴回来,兔子总不能生吃。你在这等着我,可别再没头没脑的乱跑了。”顾盼絮絮叨叨地说着,南芜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强留她下来,而是道:
“别走太远,有事就叫我。”
“好咧,你先休息会儿,醒了就有东西吃了。”顾盼笑道,也没多想,在洞口把南芜弄乱的伪装再度收拾好,方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