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坐在房间里,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刚刚歇了口气。
谢家这两日上门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因而外面显得十分热闹,连拾得院时不时都能听到正院那边的热闹声。
过了一会,盛麽麽走进房间来,笑眯眯的看着凤卿道:“七小姐,正院那边有几位夫人上门,说想见一见您。夫人不好推拒,所以让奴婢来给您说一声,问您要不要过去见见。”
既然是问,那自然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凤卿。
凤卿放下了茶杯,对盛麽麽道:“跟母亲说一声,就说我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过去了。”
盛麽麽笑着道了声是,恭恭敬敬的对凤卿行了一个告退的礼,然后便出去了。
凤卿身边的紫英有些担心道:“小姐,您这样拒绝前去拜见会不会不大好,显得没有给这些夫人们脸面。”
珊瑚一脸不以为意,抬了抬下巴,略有些得意的道:“就算没有给她们脸面又怎么样,以前小姐那是不得不对她们客气,但小姐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后她们还得向小姐磕头问安呢,跟她们客气什么。且小姐都应付她们一早上了,现在还不能歇一歇,为了给她们面子还要把自己累着了不成。”
紫英道:“正因为是身份不一样了,行事越发要小心恭谦,免得让人觉得小姐刚被圣旨赐婚就行事张狂。”
珊瑚对凤卿道:“小姐,您别听紫英的,咱们想不去就不去。”
凤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像珊瑚说的,她的确是有些不想应付她们。
她知道,她出身不高,却偏被赐婚给萧长昭,许多人看她都是羡慕嫉妒恨。真正与谢家相好为她们着想的人家,是不会这时候亲自登门的,让家里的管事送上贺礼,心意到了就好。
谢家有发生了这么一件大喜事,自然会选定日子给各府下帖子开席宴请,到时候再上门恭贺也不迟,何必这时候上门给人添乱。
而现在亲自上门的那些贵夫人们,说得好听是为了显示郑重所以亲自来,来了之后就说要见她这个未来的燕王妃,然后让王氏一遍一遍的将她请去向她们行礼问安,心里更多的怕是想要将她来来回回的当狗溜,然后居高临下的显示她们的优越感和对她这个未来燕王妃的不屑。
她刚刚去了两趟,听她们的话也是阴阳怪气的。表面上是夸赞她的好话,但听着就是让人不舒服,多想一下就知道是在骂她。
既然她们没安好心,她又何必为了表现恭谦而如她们的意思,为难自己。
正院里面。
座中的几位夫人听到凤卿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前来,各人脸上的表情不由便有些各异起来,有不屑的,有讥讽的,还有愠恼的。
其中一位穿秋香色葫芦双福的褙子、绾双刀髻,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夫人便挑着眉头,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到底是身份高贵,是未来的燕亲王妃,瞧不上我们这些人,不屑于出来见我们。”
说完转头对坐在她身边的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穿深棕绣金撒花褙子,脸上带着几分愁苦的女子说话道:“大嫂,您说是吧?”
而深棕色褙子的女子却只是笑笑,然后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秋香色褙子的那个女人是先燕王妃大曹氏的堂弟,也即梁昌侯府二房的长子曹苁的妻子曾氏。
坐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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