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堂心里到底意难平哪~
要知道,以前自己哪怕再落魄也没有委屈过自家宝贝女儿半分。
可如今听了妻子及女儿的撺掇,想着能给女儿谋得更好的夫家,于是才同意将女儿送入宫中,暂且养在妹妹膝下,可没想到,竟然叫女儿受了委屈!
唉,真叫人郁闷。
“忍!不忍又能怎么样?谁叫女儿不是皇后!”此时,季依依却悻悻地道了一句。
“唉~都怪为父没本事!要是为父好歹封个王爷什么的,依儿也不用进宫谋更好的出路了。”虽然熄了要找太后的念头,季念堂却依然有些懊恼。
然而听到父亲说的话,却教季依依蓦地想起另一个人来:“父亲,其实最可恶的人还不是皇后。”
“还有谁?”季念堂彻底惊愕了。
光一个皇后还不算?女儿到底在这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就是那齐王妃!”季依依边说,眸底边迸出一抹浓浓的恨意,“女儿亲耳听见,她在皇后面前说女儿的坏话!说不好皇后就是被她教唆,所以才会故意留难于女儿。”
“居然是她……”季念堂听到齐王妃的名头,当下不由得眼神一阴。
虽然性子孤傲,但季念堂到底是读书人,心思倒也颇多。当下暗暗咬牙思索一番后,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依儿别气!皇上皇后动不得,可这齐王妃嘛,为父总归要替你出了这一口恶气不可!”
看着季念堂言之凿凿的样子,季依依不由得心头一喜:“女儿谢过父亲。”
见宝贝女儿终于一展愁颜,季念堂心里越发下了决心……无论如何总要叫那齐王妃心里膈应一下,这才算是好歹给女儿出了这口气!
季念堂此刻心里想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犯我,我必犯之!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先犯别人的居然是自家的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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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未时将过,京城某处终于有了动静。
“怎么?那许墨子仍然不肯就范么?”一身青衣的宫羽谨缓缓地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负责看守暗室的暗卫赶紧回道:“回少主,我等曾进去问过几次,可恨那许墨子仍然不肯低头,硬得很!”
“哦,那本座倒真要看看他的骨头到底能硬到哪里去?”
话音一顿,宫羽谨已眯眼偏头看向身后的烈焰,凉凉地问:“怎么?抓到那许王氏没有?”
烈焰顿觉后背倏地一凉,下一刻赶紧低头回道:“回少主,那许王氏极其狡猾,兄弟们……”
尚未说完,宫羽谨已然竖起两根指头制止了烈焰:“人没抓回来,那你手上可有关于她的物件?”
烈焰一怔,随后象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迭声道:“有、有!”
“嗯。”宫羽谨轻轻哼了一声。
烈焰会意,慌忙自身上掏出一样东西来,毕恭毕敬地呈至宫羽谨跟前:“这头发本来是卑职割下来准备威胁那许墨子所用,只是还没派上用场。”
将目光自那撮头发上收回,宫羽谨淡淡地一抿唇:“很好,立马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