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曲怀厚不仅是当今北漠皇后之表兄,而且还从太子年幼时便已守在太子身边,深得太子信任,要不然太子也不会让他独揽主事之位长达十数年之久。
如今虽然出了些差错,被太子派了个闲职,但没准只是太子想要挫挫先生的锐气,略施以薄惩,所以才会随便指派了一个才投入其门下没几年的宫羽谨暂代了先生的位置……这样看来,曲先生还是有很大机会翻身的!
想到这里,帐房顿觉精神百倍,迅速走至帐册前,一丝不苟地翻动了起来……
晚上,驿馆。
宫羽谨近前禀报了一番,然后才将那曲怀厚拟三日后交接资料的事情也一块说了。
听完,安阳皓不由得眯了眯细长的眸子,透出一抹森冷:“这老匹夫仗着本太子和皇后的宠信,竟然做下如此欺上瞒下之勾当,着实可恼!”
“太子宅心仁厚,对其恩重如山,可恨那曲怀厚丝毫不思报恩,反而做下如此不可宽恕之罪行……谨斗胆奏请,将曲怀厚严惩!”宫羽底低首拱手,语气中满满的皆是义正辞严。
听到此言,安阳皓却似乎迟疑了一下。
良久才若有所思地道:“这曲怀厚说到底也与本太子沾亲带故,且母后曾一再叮嘱,要本太子厚待于他……只要日后凡事不让其插手,只给他一个闲职便是。”
见太子没有要将曲怀厚严惩的意思,宫羽谨墨眸深处闪过一抹暗芒,下一刻却极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既无其他事,先生且先退下吧。”安阳皓今日刚在外头得了一名俏丽的民间女子,心中牵挂得很,于是便出言打发宫羽谨离开。
只是宫羽谨刚离开,一道极为鲜艳的身影却随之闪了进来。
“大哥,蝶儿我在这驿馆里就快要闷死了。”一进来,安阳蝶便撅着嘴,扯着自家亲哥哥的衣袖摇晃个不停。
借口脸上有伤,所以两天前安阳蝶并没随兄长进宫观看北冥澈与姬千岫二人的大婚典礼。
其实用了太医带来的去疤伤药后,那被鞭子所抽的伤早已好了大半,只是因为不想看到姬千岫的得瑟样,所以安阳蝶才故意用了这个借口。
只是一连几天困在这驿馆里,性子一向活泼的安阳蝶简直快要憋死了。
这晚终于忍无可忍,便一头闯进来缠着安阳皓,央安阳皓带自己到外头见识一下东越国的风土人情。
最后,安阳皓被缠得没办法……
同时为了尽快打发走小妹,好与那小美人寻欢作乐,安阳皓便只好应下来,明日带其出去逛一逛京城。
安阳蝶一听,喜得当场便拍起了手掌。
…………
不过,与安阳蝶一样感到郁闷无比的人还有姬千岫。
嫁进宫中才刚过三日,姬千岫便有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虽然皇后在姬千岫成亲的第二日,便将宫中事务连同凤印一块交给了她。
但姬千岫到底从商多时,而且往日听太皇太后也唠叨得多,对于后宫管理还真有些自己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