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后便是乘着这段时间要为小宝宝缝制衣裳了,从内衫到外衣,它出生时天气已经很冷了,还得缝制几件棉袄。园子里种地我也帮不上忙了,这些手上的活可以做起来。
还有孩子生下来睡的小人床,我得研究研究要怎么弄,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人道:“你晚些再去弄点木板回来。”没听见应声,转过眸发现阿平在走神,又推了一下他才见晃神过来,一看那表情显然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不过我转了疑问:“在想什么事呢?”
“皇祖父的寿辰快到了,在想送什么贺礼才好。”
我微微一愣,这可是大事啊,“宫里是要准备大办吗?还有多久时间?”
“就剩一个来月了,皇祖父的寿辰每年都会大办的。去年我是写了一幅字让木叔送回来的,前年是一幅画,之前都是母妃为我准备。”
送礼是个为难事,朱元璋贵为一国之皇了还能缺什么啊,玉器名品见得太多了,送这些并无新意。而看阿平这般烦恼,显然不想随了大流,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什么便道:“反正还有一个月呢,慢慢想。而且字画虽然与原来重复,但内容不同意义就也不同了,给你皇祖父的贺礼还是贵在诚心吧。”
阿平闻言释怀而笑:“还是媳妇想得有道理,我这就去研磨写字,你来帮着我想想写什么为好。”碰见这一类的事我一向敬而远之,直接摇头拒绝:“送你祖父的礼物自己想去,我才没你那么文学渊博呢。还有,晚些帮我拿点好的木板回来。”
“派什么用场啊?”
“给孩子做张小人床。”
“啊?媳妇,你连这都会?”阿平惊讶地睁大了眼,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不会就不能学吗?”他不乐意了:“你对我都没这么上心。”
懒的理他,起身准备去找绿荷拿剪刀来裁剪布料,走到门处忽而脑中闪过一念急转回身,没料与紧跟在屁股后头的阿平给撞了个正着,只听他闷哼了声捂着鼻子欲哭无泪地道:“媳妇,你干嘛突然回头啊?”
我还觉得额头撞得疼呢,揉着那处回堵过去:“你干嘛跟这么紧啊?”
“我这不是瞧瞧你有什么要差遣的嘛,怎么,很疼?”他拉开我的手来替我按揉,眼中一片柔意,我那原本还有些急躁的心绪瞬间被抚平了,可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被他这一打岔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确定很重要。
等要来了剪子回房都没想起来,阿平本陪着我在房内的,突听外屋传来异状他走出去察看,远远听见他唤了声“皇祖父”,原来是朱元璋又闲来无事过来喝茶了。
我放下手里的布也起身,把茶叶给拿了出来,这是阿平特意去取的新茶,留着他皇祖父过来时喝。等我走出时,绿荷已经将茶具在桌上摆好了,朱元璋向我看过来,等我唤了声“皇祖父”后他便催促:“快过来沏茶吧。”
阿平在旁笑着调侃:“皇祖父你也太心急了,不就是沏茶嘛,谁来泡不都一样。”
朱元璋不赞同地驳斥:“平儿,你少在旁边胡诌,品茶是有学问在里头的,掌茶需切准火候与水温,差一分泡出来的味道都不同。”
我不由嘴角弯起,这番话是第一次为他沏茶时讲的茶道,他听了后还质疑我呢,而今却拿来堵他孙子。阿平也不恼,笑着起身说:“行,我对茶不懂,以后跟阿兰多学学就是了。我先去把桂花酒拿来啊,皇祖父,今儿咱们定要喝上三杯。”
“喝就喝,还怕你来着?”朱元璋瞪眼。
阿平失笑了下,快步走出了门。我示意第一泡茶可以喝了,朱元璋拿起杯子轻抿一口后小声问:“朕刚才说得茶道对可不对?”我笑着点头:“阿平喝茶就像牛饮水,你说什么他都听来极有道理。而且确实茶道里看似最重要的是茶叶,其实水的作用更大,好茶叶固然有其香韵在,水温却是关键。”<ig039;//2381910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