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假。”
也不知有何可兴奋的,他居然高兴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又在腰间摸着什么向我递过来:“喏,这个给你当作信物,到时我真来了你可不能赖。”
定睛一看,是个玉坠子,上头有蓝线缠绕,应该是腰间的挂饰。看那玉的成色纯白通透,应该是块上好的和田玉,尤其上面还刻了一个“煦”字,想来这定是他的随身物品。
“这东西太过名贵了吧。”我想要推辞。
但他却直接把玉坠子给丢在了桌上,一脸不在乎地道:“有什么名贵不名贵的,说要挂在腰间,我一个军爷挂个这东西也太娘了,只得放在腰袋里。你快拿去,刚答应了我的事可不能反悔,好了,我要走了。”
也真就说风是风说雨就雨的,他就当真这么大步离开了,连让我感伤一下都不曾。
目送着他背影远走后才转身叹气,到底还是小孩心性,没那许多感性。但这小子也当真是傻,光听我说起南方的家却不曾问起过确切地址,到时他要如何来找?不过当我低头看手中的玉坠子时忽然明白过来,或许他只是嘴上不说心里也对我有些不舍吧,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表达,于是就用了这样迂回的方式送了自己的玉坠子给我,是希望我不要把他忘记。
真是个傻小子呀,心中不由感叹。而我的傻小子阿平不知这时在干什么?朱高煦说马上要到济南了,就是说再过六七天便可以真的回到京城了。光是想想就有些抑制不住兴奋,等见到了阿平我一定要把他压倒狠狠折腾,才能抵偿我这阵子以来的心惊胆颤。
至于个中过程,就咽进肚子里算了吧。
可能是突然少了朱高煦有些不习惯,也可能是想到能尽快回家而兴奋,夜里到很晚都还没睡着。也庆幸如此,才会在深夜里第一时间听到异状。
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悉悉索索格外清晰,我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侧耳听了听觉得不对劲。好像外头有人在撬门?我在入睡前是把门给拴上的,但一块木塞在关键时顶不了用。
确定是有人在撬门,不管什么情况一定不是好事。我赶紧将外衣披上,又把盘缠分开藏在里衣内,剩下就只有干粮了,暂时先静观其变。
门还是被撬开了,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进来了,我就躲在门后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应该怎么办?跑还是大声呼救?念转间我还是决定跑。
乘着那两个黑影悄悄往床靠近时,我悄步往门外走。刚才特意把枕头塞被子底下了,能迷惑他们一时以为人在里面,可当我出到门外就被一个魁梧黑影挡在面前,“老五,得手了吗?”他们还有同伴!而且这人像似把我当成他同伙了,我用力点了点头,又朝屋内指了指。
“什么?”魁梧黑影越过我往里走,我拔腿而跑。
只跑到楼梯就听到身后大喊:“不好,被那小子给跑了,快追!”
我冲下楼,却见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心头顿然下沉,这三人……不是外面进来的贼?只一迟疑,腾腾腾的脚步声就传来了,跑到门处去拉门栓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就在我打开门的一瞬眼前又出现一道黑影彻底阻绝了我的希望,只听身后在吆喝:“快抓住那肥羊!”
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朝着面前这黑影一头撞过去,所幸对方身材单薄被我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可我的胳膊却被拽住了,下一瞬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惊问:“这是出了什么事?”
是朱高煦!再没有比这刻听见他声音更让我高兴的了,不用我回答,后面追来的几人已经冲了过来。有人出声威胁:“小子,别多管闲事啊。”
朱高煦往我身前一挡,“你们是何人?”<ig039;//2381888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