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离开了文甯的家,回自己家的周尘却有一些犹豫。他在调查自己的丈人,而他和涂晴,也刚刚结婚不到半年。
回到家以后的周尘,先是去看望了周期,他没有提及自己正在做的事,而周期却提起了涂晴。
周期说他很感谢涂晴,也希望周尘能够常怀感恩的心。另外,他认为玉兽和医技的结合很有意义,交给涂晴来做也是最合适的,如果涂晴忙不过来,涂川也可以帮助她。
而周期的提议,却被周尘否决了。
周尘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告诉周期,他有自己的打算。
而从医技司回来的涂晴,也是容光焕发的,她很高兴自己现在能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工作,虽然涂川主要负责的是烟草的研制,但是能在一个地方工作,是她的荣幸。
更何况,涂晴原以为自己今后就要庄园、赛马场、酒会等这些场所折返,没想到她甚至拜了师,还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周尘看着和自己滔滔不绝的讲着医技司里的事,和今天研发时所产生的新发现的涂晴,一时间也忘记了一切。
或许不应该打破这一切。
但是涂川既然并不是个好人,他如果真的杀了周林亭,身为云山家族的家主,周尘没有任何理由留他在医技司司长位置之上。
“我想查一下你的户头。”
“什么?”端起茶杯的涂晴愣了一下,温甜的茶水抚过干涩的喉咙之后,她才知道周尘讲的是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一个户头吗?用的你的。”
“那你的呢?”周尘继续问。
或许涂晴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看着周尘,下意识的双眼却躲闪了一下,道:“在我父亲那里,很久之前就要走了,就在我们结婚前,你从淹都回来之前,因为我从来都用不到那东西。”
“所以不在你手上吗?”
涂晴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去钱行,是不是也可以查?”
涂晴依旧是点头肯定。
“那你明天和我去趟那间钱行吧。”
看周尘如此严肃不语言笑的样子,涂晴开始紧张起来。她询问周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她父亲做错了什么。
周尘摇了摇头,扶着她肩膀,安慰她说,无论有什么,他都不会抛弃涂晴,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既然把涂晴娶了回来,他一定要做到这件事。
第二天晌午,忧心忡忡的涂晴慢慢悠悠的从万晴宫殿出来,坐上了马车,和周尘往迩周钱行去了。
钱行在迩周大街上,但并非只有一家。
可涂晴开户头的钱行,就是这一家。
涂晴提供了自己的编码和姓名,钱行东家就从一个高大的书柜里找出了涂晴的档案,上面的确有一些流水,其中最让涂晴惊讶的是,在半年前,涂川曾经花了八万个银币,捐给了江叶家一个画家的收藏廊。
可按涂晴所知,涂川从来都不稀罕画作,和江叶家族也几乎没有什么关系。
为了得到证据,周尘必须拿走户头记录,但东家却说户头记录只能查看,却不能带走。
“需要户头钥匙吗?”周尘知道每个户头都有一把钥匙,来打开放着户头记录的柜子,但如果想要拓印或是拿走,就必须是本人,另外还要有钥匙。
但钥匙却在涂川那里。
涂晴告诉周尘,取得钥匙并不容易,因为她也曾经向涂川索要过,但都得不到。
看着户头记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大额流水,周尘有些震惊了。
原以为涂川只在家族的账本上动手脚,克扣牟利,没想到他私底下已经干了那么多坏事。
这可不是多几次流水就能洗干净的。
周尘想要把钥匙从涂川那里偷来,但他身边并没有擅长偷盗的人,唯一的绻涟,可能现在也不想要见到他,更别说帮他的忙了。
遗憾的离开钱行后,周尘在望塔下面遇到了阿骨。这时周尘才意识到,他已经许久没见到阿骨了,每日早出晚归,没有守在周期身边,这让周尘觉得很意外。
而最近迩周城也多了一些爱穿着斗篷的人,不知道和阿骨古怪的行为有没有关系。
就在周尘打开窗帷看着阿骨骑着马离开时,他忽然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这次他看的真真切切,就在一个书肆门口,一个熟悉的面孔从拐角处,走进了巷子,那不是别的人,就是千语!
他手里抱着很多书,身上也穿着披风,往一个数字街道走了……
这怎么可能?死了的人怎么能复生?他为什么和那些古怪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周尘本想要跟过去看看,却被涂晴叫住了。
涂晴心烦意乱的,她想要知道周尘到底在查什么。
面对涂晴的疑问,周尘总不能编瞎话隐瞒,只好和盘托出。
面对周尘的怀疑,涂晴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无声的落泪。
“怎么了?”
涂晴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我没有办法,但我希望,我能是个对云山家族有用的人,毕竟我至少现在是你的夫人。”
“你一直都是。”周尘擦了她的眼泪,无奈的叹口气,又想起钥匙的事。
他至少要拿到证据。
户头记录本上签着流水面见者的名字,涂川就是来送钱的人,这是极其重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