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立刻“哎哟”了一声。
他不比岳不群或者王元霸父子,老江湖就算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他却当场想到“我坑了锦少”。
在令狐冲和文如锦之间,林平之显然还是和文如锦更亲密一点。
其实岳不群也早手按着膝盖,几乎长身而起,但看两人相斗的情形,怕是没有外人能够插手的余地。
文如锦这一反击,一直压抑的兴奋猛地冲了上来,眼里再没有旁人,只有眼前相斗的人和剑。
虽然眼看着长剑向自己直刺过来,他还是有把握,自己这一刀,将要早上片刻,砍中对方的肩头。
脑回路向来奇葩、经常一阵聪明一阵傻的文如锦,在习武这一方面,却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敏锐直觉。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仿佛是利刃入肉的声音,跟着令狐冲身体一震,文如锦的身体却像弹簧般反弹了出去。
一时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平之跳起身来,却顿了一下,一看叶琼楼已经过去扶文如锦,自己便跑向令狐冲。
“大师兄,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令狐冲似乎想拒绝搀扶,但身体不听使唤,只能任由着林平之挽住自己手臂,无奈苦笑。
岳不群这才缓缓走上前来,伸手在他背心一拍,一股内力探进去,已知道并无大碍,便叹了一口气。
“冲儿,是你输了。”
“师父!”
其实这个结果,要是别人不说,令狐冲自己也会承认。但这时岳不群先说了,他又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好像师父宁可向着外人一般。
他知道这是因为近来岳不群待自己分外冷淡,隐隐有猜忌之意,他觉得委屈,所以岳不群说什么,他都觉得不公平。
但他自幼是岳不群夫妇抚养长大,就像亲儿子一样,也不敢违逆师父的意思,只叫了一声,便悻悻低下了头。
倒是文如锦没事人一般跳起身,连连摆手:“是我不好,明知道令狐大哥使不出内劲,这一招用得不公平,不应该分胜负。”
岳不群便又叹了一口气:“锦少不必替他遮掩。胜就是胜,负就是负,锦少手下留情,难道他心里没数?”
哪怕当时情景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在场的明眼人还是看见,文如锦那一刀堪堪劈下之时,竟轻轻一转,刀背朝下,打在令狐冲肩上。
他这一刀后发,却先至,显然是用了内力。
令狐冲挨了这一下,手臂固然没被卸掉,但半身酸麻,那一剑几乎刺到文如锦衣服,却已失了力道。
这胜负实在是太明显了些。
要知道此刻不过是友情切磋,所以双方都不想伤人,如果正式对敌,谁会用刀背砍人?
谁又会因为你没有内力,就甘愿不动内力跟你斗招式?
要是大力士,搬块大石头把你连人带剑砸成肉饼,你找谁说理去?
这些道理,平时令狐冲都是明白的。他本来是个散淡的人,对胜负也不怎么在意,但今日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向这个看起来笑嘻嘻不太着调的小孩子认输。
是因为他和岳不群好像有几分熟不拘礼呢,还是因为,林平之在旁边目睹了他落败的全过程?
心情处于人生低谷期的令狐冲连分析都不想去分析,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把自己灌醉。
王元霸毕竟是主人,看出气氛有些尴尬,正想上前打个哈哈,说些“胜负乃兵家常事”之类不咸不淡的话,却见叶琼楼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看着令狐冲问:
“请教这一招如何破法?”
他的剑连鞘都没有出,就那么摆了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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