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山庆的话,纪濡悔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由悻悻的道:“帝国军中吃空饷喝兵血,欺男霸女的不止我儿一人,就是你山庆将军都未必清白,为什么独独报应我儿一个?”
话音未落,山庆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放肆,纪濡悔,你仗着自家闺女是伯爵夫人,藐视本将事小,诋毁帝国军队事大,来人,将他锁入大牢,听候发落。”
纪濡悔闻言脸色大变,意识到自己因为气恼说错了话,迷雾之都不同别的地方,军令最大,现在就算山庆将他拖出去砍了,他那位伯爵亲家都未必肯为他出头,忙行礼求饶道:“将军饶命,小老儿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还望将军念在我家艳儿的面子上,饶恕小老儿这一回。”
山庆大手一摆,喝道:“饶不得,带下去。”
下面的士兵不由分说,上来将纪濡悔锁了,拖着就往下走。
堂堂三等子爵,叫人直接从宴席上像拖死狗一样拖下去,颜面扫地,就算再放出来,也没脸再在北外城混下去了。
众爵爷中本来还有人想搞一些小动作,见到这一幕,立刻打消了念头,正襟危坐,低头不语。
“将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坐在这位纪濡悔子爵左右的两个人中,有一人姓左,对不对?”就在众人内心惶惶不安的时候,宁羽突然开口道。
“宁兄也认识左豫?”山庆奇道。
“不认识,或者说,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宁羽微微眯起眼睛,眼缝儿里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他之前并未见过纪濡悔,可纪濡悔认识他,定然是看过他的画像,那日参与围杀他的军士惧他杀人不眨眼,躲都来不及,不太可能自找麻烦,画他一幅画像送给纪濡悔,那纪濡悔的画像是怎么来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位左豫送的,他的儿子左淮有些能耐,画一张画像不难,况且左淮不正跟纪德龙、李福以及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婆子密谋着要害他嘛,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找他的麻烦。
“看宁兄的样子,这位左豫子爵一定是招惹到了你,这人在帝国没有职位,只是个子爵,好对付,哥哥可以随便给他安排个罪名处置了,不过……”山庆隐晦地指了指席间,压低了声音道:“这右边的是左豫,左边的,宁兄可知是谁?”
“总不会是纪家的人吧。”宁羽哈哈一笑,玩笑道。
“你还真猜对了,纪家因为出了个伯爵夫人,一门双子爵,除了老牌的纪濡悔外,还有就是席上这位纪德龙。”山庆小声道。
“纪德龙!”宁羽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吃了一惊,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吕闫的上司,宋爵的主子,南郡掌权者,他早知有一天会碰上,但万万没想到纪德龙就坐在下面。
“这……这纪濡悔刚刚被带走,他身为纪濡悔的儿子,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宁羽震惊道。
“这才是最可怕的,你想想,一个人连他老子的死活都可以视若无睹不管不顾,这人的心得有多硬,城府得有多深,宁兄,你惹上这种人物,以后一定要小心。”山庆有些忌惮的说道。
论爵位,山庆是一等子爵,比纪德龙高,但论帝国职位,他们两个一个是镇守北外城的将军,一个是管理南郡的郡守,却是属于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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