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跑。从野狼谷山洞,跑到一半,涵洞里的水几乎没有。特别是,跑到岔道口,基本上已经
看不到水。空气、湿度,和外边基本上没有区别,越往前走,涵洞越发看到亮光。安德鲁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洞口了,啊哟,终于瞎子磨
刀看见亮了。安德鲁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他憋住一口气,准备一气呵成,跑到最终点。
正当安德鲁感觉快到洞口的一刹那,前面又出现两个岔洞。和刚才碰到的岔道一样,一个大,一个小,向两边分开,安德鲁茫然了。
本以为,一鼓作气,就可以跑到洞口。却人快累得不行了,又遇到岔道。连洞口还有多长路程,自己一概不知。于是,他还是利用老办
法,用鼻子闻出他记忆中的鱼腥味。
不过,这一次的鱼腥味,倒不是来自大的洞口。而是从小的洞口,一阵阵渗透过来。?说是小洞口,其实也不小。两米高的人,还是可
以直来直去的。?安德鲁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毅然决然走有鱼腥味的涵洞。走着走着,前面越来越狭窄。居然,使安德鲁偻背向前。他
没有估摸接下来怎么样,只是尾随鱼腥味一个劲的向前走。最后,终于无法弯腰前行,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我的感觉出问
题了?
安德鲁,这一会失去刚才那股子冲动。想往回跑,已经力不从心。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山洞,休息一会。因为他知道,再往回走,可能
自己会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半途中。但再往前走,或许一样危险。因为,洞口越来越狭窄,说不定是个死胡同。如果是这样,那自己
等于是走向死亡。既然后退还有一线希望尚存,何不抓紧时间往回撤?
安德鲁主意已定,决心回撤。只可惜,因为太累,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睡着。他做了一个梦,一只穿山甲从自己身上爬过,惊恐中的
安德鲁,一骨录起身。确原来,穿山甲在朝他点点头。安德鲁领会穿山甲意图,便尾随穿山甲前行。洞口越来越小,小到只有安德鲁一
个人,只能趴着进去。看着穿山甲走在前面,从洞口爬进去,安德鲁有些犹豫。因为洞口太小,安德鲁想回头。
他正欲转身,未曾想穿山甲掉过头来,望着安德鲁连连点头。安德鲁,领会穿山甲的再召唤自己。于是,安德鲁只好阬头从洞口爬进
去。大概爬了十多米,里面呈现出一个巨大深坑。占地面积,足足有上千平方米,里面堆积惹干木板箱,上面挂着一只只大铜锁。安德
鲁迅速爬进去,他仔细观察里面的动静。所有木箱显然是人为堆放,上下有三层。相互之间,有人行走道。
只是洞里蜘蛛网遍布,所有木箱上,堆积厚厚的一层灰尘。安德鲁,用手轻轻地去掉一只箱子上面灰尘。他意图拆开一只箱盖,将其
打开,看看里面究竟什么东西。安德鲁一挥手,灰尘立刻满天飞。他急忙用手捂住自己口鼻,灰尘去掉了,他用手摸一摸木箱侧面铜锁
。紫铜锁崭新一般,结实如初。他赤手空拳,怎么也扭不开锁鼻。于是,安德鲁开始在里面寻找石头,铁锤一类工具。结果,让他失望
。这里除了一只只木箱,其余什么也找不到。
情急之下,安德鲁动手搬下一只箱子。当他蹲下身,意图用力搬开木箱的一刹那,木箱连动都不动。他又试图用力推一推,结果还是
纹丝不动。我去,难道木箱里面装的是金子?如果装的是石头,用得着上锁吗?安德鲁心里想着,木箱里装都肯定是值钱东西。是谁放
在这里面,不谈。至少,木箱这么沉,肯定是稀有金属什么的。既然是稀有金属,把箱子使劲推下来,箱子能砸坏,里面东西不会坏。
想到这里,安德鲁准备推开箱子。可任凭他怎么使劲,木箱依然如故。没办法,安德鲁只好试着其它木箱推一推。尽管他一挥手,灰
尘立刻瞬间扬起。?一连试了好几只木箱,终于,找到一只可以移动的木箱子。安德鲁蹲下身,搬起木箱。嗨,真的被他搬起来了。于是
,他轻轻地放在地上。铜锁还是没有办法打开呀,怎么办?安德鲁站起身,突然对准箱盖就是一脚。
“嘭”随着一阵灰尘飞舞,“咔嚓”一声,木箱盖中间一块木板断裂。安德鲁定睛一看,里面金光闪闪。金银首饰,琳琅满目。翡翠玛
瑙,金碧辉煌。他一下子蹲下身,继续将木板撕开。哇塞,满满一箱子珠宝首饰。安德鲁更加肯定那些搬不动的箱子里,肯定是金锭、
银锭之类的贵重物品。看来,是有人刻意藏在这里的。安德鲁梦里一阵狂喜......
他醒了!梦里出现的穿山甲,真的从他面前经过。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一对,加上一只小宝宝,总共有三只。虽然没有像梦里出现
的那样,有只穿山甲朝他微笑着点点头。但穿山甲从他面前一阵缓慢的向前面行走,和梦境里的一点不差。安德鲁赶快跟在穿山甲后面
,寸步不离。好歹穿山甲也不当他是外人,只顾走自己的路,看也不看安德鲁一眼。
不一会,洞里真的出现梦境里的洞口。穿山甲,一个个拱进去。安德鲁当然跟着进去,啊哟,和梦里的一模一样。这里,堆满一只只
大木箱,上面的确铺满灰尘。安德鲁使劲动一动木箱,真的一动不动。嗨,他这一会,不得不服了。但他没有急着去打开木箱,而是紧
紧地跟在穿山甲后面,从另外一只洞口爬出去。待他探出头,继续跟随穿山甲爬着向前的那一刻,鱼腥味扑鼻而来。
啊哟,安德鲁赶快爬出去。
果不其然,“汪汪汪......”
一阵子藏獒狂吠,衣钵朵拉,急忙朝藏獒脸朝的方向走来。安德鲁赶快进洞,并将洞口遮掩。回到洞里的安德鲁,开始寻找梦里的那
只箱子。真的,他看到了。并用手搬下木箱,紧跟着就是对着箱盖一脚。奇迹出现了,梦里情景终于再一次出现。他试着用手摸一摸,
真的。珍珠玛瑙一点不假,金银首饰,真金白银。看到这里,安德鲁心里一阵暗喜。
我去,时来运转了啊!他将箱子继续盖好。断掉的木板,重新安装完好。然后,不慌不忙,爬出山洞。“汪汪汪”藏獒的又一次狂吠
,令衣钵朵拉心烦意乱。他对着藏獒吼叫到:“你叫什么叫?”并径直,来到藏獒面朝的方向观望。安德鲁看到衣钵朵拉,朝自己走过
来,用草挡住洞口。自己一跃而起,对着衣钵朵拉就喊:“衣钵朵拉,我在这里。”说完,一阵小跑。他正欲于衣钵朵拉拥抱,却只见
衣钵朵拉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两个人面面相唬。衣钵朵拉,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因为,安德鲁在野狼谷山洞多年。头发胡须,加之蓬头垢面,满身红毛野人味道。衣钵朵拉一见他叫出自己名字,好生奇怪:“喂,
你是怎么知道我叫衣钵朵拉。可是,我们认识吗?”
安德鲁急了:“嗨,衣钵朵拉,我们可是好朋友。光屁股玩大,你跟我装什么大头虾。”安德鲁说完,扭身就要离开。他想往自己家
去,不想和衣钵朵拉装模作样。安德鲁心里想:我去,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居然假装不认识。都是巴西卡人,你衣钵朵拉现在是人模
狗样,西装笔挺。可几年前,你是于藏獒为伍,鳏寡孤独,神气一个啥?安德鲁纯然不知,他这几年,被困山洞。整个人,从外表到造
型已经于红毛野人不分上下。如果非得说他们一个不一样的地方,那只能是安德鲁他们身上穿的是衣服,而红毛野人身上只能是毛发。
就在安德鲁一气之下,离开衣钵朵拉他们家院的后山。径直往院墙大门外走的一刹那,衣钵朵拉看着安德鲁走路身影。快步跑过去问
道:“安德鲁,站住,真的是你吗?”
安德鲁转身调头:“你还是认出我来了?我说唛,再怎么变化,也不至于你衣钵朵拉认不出来我啊!”说完,他爽快的笑了。
“啊哟,你得让我仔细看一看吗。好几年不见你们几个,巴西卡人都说你们被外星人拐走了。我还真的以为你们四个人,被靳荩她们
带到土卫六去呢。快,随我回家。你看你这一身打扮,像个叫花子,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呀兄弟?”衣钵朵拉想起当初他们几个兄弟
,就靳荩她们从自己眼皮底下带走,心里至今耿耿于怀。不过,今天看到安德鲁如此模样,心里顿生怜悯。
安德鲁跟在衣钵朵拉身后,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的摇摇头说:“唉,一言难尽。这几年,我们四个人都在野狼谷山洞里活着。生不见
人,死不见尸。除了和红毛野人生了一大堆孩子,实在受不了,我就一个人才跑回来。确巧,从你家后山洞钻出来,被你们家藏獒发现
。”安德鲁不无感慨。他望着天空止步唏嘘一阵,伸个懒腰:“啊哟!今儿个总算苍天有眼啦!”于是,安德鲁对着天空。举起双手:
“苍天啦!多亏是你让穿山甲把我带到这里。要不然,我安德鲁再往野狼谷山洞里跑去定会客死他乡,再无重见天日之时。”紧接着,
他跪地附身,亲贴地面。
宓小舒看到衣钵朵拉带个“野人”回来,她双手在围裙上搓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德鲁,急忙走过来问道:“衣钵朵拉,这是
怎么回事?你们俩认识?”
“啊哟,何止认识!我们俩还是发小呢!”衣钵朵拉急忙给安德鲁让坐。而宓小舒捂着鼻子,走出门外对衣钵朵拉说:“衣钵朵拉,
你还是给客人烧水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