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不情不愿的应是,她原本还想将人叫到跟前训上一番话,姑娘家家的,天天被人挂在嘴边念叨像什么样子。
管家前来禀报,“花家大姑娘到了。”
杨正吩咐道:“请去花厅。”
“是。”
杨正又看向儿子,不得不还是多说了几句,“随安那里你上点心,父子哪有隔夜仇,就你那几个庶子,拧一起都抵不得他一个。”
“那我再多生几个。”
杨正被他噎得直瞪眼,老太太见状忙插话,“我瞧着随安的心早落花家去了……”
“他姓杨!这个姓氏就决定了一切!”杨正无力的看着妻儿,摇摇头往花厅走去。
杨奇还待说什么,老太太忙拦住他,对他直摇头,老爷子看着都要发脾气了,可不能再说。
花厅内,花芷坐于下首神情安然的喝着茶,她身后站着迎春和抱夏,今儿出门她就带了这两个大丫鬟。
屋里侍候的丫鬟纷纷偷偷打量着这个传得非常了不得的姑娘,确实是生了副好相貌,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那么厉害,不过她身后的丫鬟看起来倒是和她们有点不一样,她们下意识的学起来,手放端正,脊梁挺直,头保持恭敬但又抬起一点小幅度……
脚步声响起,杨正的声音一响起她们立刻又回到了之前垂着头微微向前倾身的恭敬模样。
“让大姑娘久等了。”
花芷起身行礼,也是有意思,别人家的大姑娘是指辈份,到了她这已经成一种代号了,男女老少都以此来称呼她。
客套几句话,花芷直切正题,“昨天我四婶前来杨府商量小姑和离一事,没想着老太太可能误会了花家的意思,说愿意给我小姑休书,我心里疑惑得很,不知杨家欲以何种理由来休我小姑?是我小姑三从四德没学好,还是我小姑犯了其他不可饶恕的罪过,杨家要给她一纸休书来羞辱她?”
杨正也听过有关于花芷的那些传言,可听过与面对如此截然不同。
她一句都没指责杨家,却又句句都在指责杨家,别人不知内情,他们两家却都清楚花娴回花家时是个什么状态,不要脸一点可以全盘否认,可在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轮的小辈面前,杨正还真是开不了那个口。
于是他直接避而不答,“大姑娘维护亲人的心意老夫知晓,可老话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两人也还没到那个分崩离析的地步。”
花芷笑,“您也说我维护亲人,我自然不能让我小姑再被打得满身是伤,没错,我小姑是软弱,可软弱并非原罪,并非被人欺辱至此的理由,说句诛心的话,若是您的闺女嫁出去被这般对待,您可容得下?不管您能不能,我不能,我今天过来不是谈和不和离,而是希望杨家能出放妻书,哪怕是看在花杨两家多年的情份上,也请给我小姑一个体面。”
说着,花芷起身朝着杨正盈盈一福。
杨正虚扶,却并不点这个头,不止杨奇看中花家的老底,他同样也想咬上一口。
你来我往几轮机锋后花芷就看了出来,她心中冷笑,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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