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也不乐意换别人来。”舒舒笑道,“皇上不嫌我笨就好。”
“这是咱们的秘密。”玄烨说,“如果连皇祖母都能骗过,那些大臣才能信了,舒舒,委屈你了。”
舒舒说:“那下回我再摔了,你要接着我才行。”
玄烨嫌弃道:“朕也没叫你真摔,你看你笨的。”
门外头,大李子和石榴见两人甜甜蜜蜜地说着悄悄话,刚才吓得半死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石榴问大李子:“皇上和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最有分寸的两个孩子。”
大李子连连摇头,他可不知道。
这事儿因为动静不小,当天夜里就传了出去,今日是五月节,既然宫里不摆宴,一些大臣们聚在一起喝酒过节。
鳌拜府里就很热闹,虽是他做东,但好酒好菜自然有人孝敬上门。
听闻帝后二人嬉闹摔伤,惊动太皇太后动了家法,男人们哈哈大笑。说顺治帝是个情种,生出来的儿子,将来必定也贪恋女色,就让他玩儿去吧。
鳌拜喝得半醉,问遏必隆:“你家那姑娘,怎么突然不讨皇帝喜欢了,那阵子你可是信誓旦旦,说皇上对灵昭青睐有加。”
遏必隆无话可说:“大人您知道,这事儿,孩子不争气,我们怎么也使不上劲。”
鳌拜说:“太皇太后急着给小皇帝安排宫女侍寝,那是真的急了,想在索尼蹬腿之前把皇帝扶上亲政之位,可惜啊,她那孙子不争气。”
遏必隆四下看了看,提醒道:“大人,那些话他们说也罢了,您还是谨慎些好,小心隔墙有耳。”
“哪里有耳?”鳌拜似醉非醉,搭过遏必隆的肩膀说,“老兄弟,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皇上亲政是早晚的事,我们要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些。”
同样一件事,到了赫舍里府上,索尼夫人今日亲眼看见孙女丢下她们跑出去,一点儿没有中宫皇后的稳重,越发捉摸不透这孩子的性情。
夫人少不得对索尼念叨:“这如何是好,连自家孩子在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形都弄不清楚,老爷,舒舒到底有没有对您说过实话?”
索尼懒得理会,他病得辛苦,根本不愿浪费力气说这些话,闭着眼睛一声不响。
老夫人无奈,离了病榻前,刚好在门外遇见赴宴归来的索额图,连索额图那边的宴会上,都听说了这件事。
“你阿玛说帝后感情好,至少是真的,不好也不能嬉闹。”老夫人叹道,“可是舒舒这孩子,怎么会那么没分寸。”
索额图亦是紧张:“舒舒不能只讨皇帝喜欢,她必须讨太皇太后喜欢,佟家的女儿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样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
老夫人说:“这孩子都不愿搭理我,变了个人似的,往后你也别指望我了。我可问不出什么,也打听不出什么,别回头还惹她厌恶。她现在是皇后,真的动了气,你我都没好结果。”
索额图则问母亲:“那两本书,送给娘娘了吗?”
老夫人颔首:“送到了,孩子聪明着呢,没打开看就明白了。”
索额图冷笑:“真正聪明,舒舒就该好好利用,她必须为皇帝生下太子,她也不希望自己将来无所依靠。”
坤宁宫里,舒舒靠在床头,缓缓翻阅着祖母送来的小人书,里头尽是些颠鸾倒凤不知廉耻的勾当,可她懒懒地把书合上,唤来石榴,命她拿去香炉里烧了。
石榴是跟着元曦的过来人,不用打开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默默地去香炉边,小心翼翼引燃烧毁,担心烟熏火燎,又喊来小太监搬到门外去。
屋子里清净了,舒舒手里懒懒地摇着扇子,这种“小人书”,在她眼里根本不稀奇,她很小的时候,就在阿玛额娘的屋子里看见过了。
他们这些世家儿女,从小就能比寻常孩子接触更大更广阔的世界,就看将来走不走正道,入不入歧途。
“姑姑。”舒舒出声。
“是,娘娘。”
“明日让荣答应和董氏来见我吧。”舒舒道,“我有些话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