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天,不是累了吗?”魏无忧笑了笑,“我帮你将发髻取下来,头发绑得太紧了,你会头疼。”
“没有人闹洞房?”苏靖竹眨了眨眼睛。
“我装醉,把人赶走了。不过,岳父想来也不会让人随便打扰我们。”魏无忧回答。
像飞扬这熊孩子就想来闹洞房,不过苏明华觉得自家女儿累了,被人闹一闹到时候还要伺候相公什么的,岂不是更加累?心里想着闹个什么鬼,然后就直接将飞扬给丢出去了。
反正闹洞房这种习俗,在他们这边,起初不过是为了消除新娘嫁作新人妇的紧张感。他的女儿的心理素质他知道,不会随便紧张。要是真紧张了,她也会自我调节,再不济,还有魏无忧在。
苏靖竹抬手挡住了魏无忧的手,不让他继续拆自己的发髻:“那什么……我们是不是得按照步骤来,掀盖头,喝合卺酒什么的?现在把头发给拆了,太早了吧?”
“把头发放下来,也可以喝合卺酒。”魏无忧低头凑在她耳边道,“无论何时,竹丫头都很美。”
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在苏靖竹耳边炸响的低音炮。
那声音萦绕在耳边,宛如山间云雾,听得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中都是云雾了。
看苏靖竹的手落下了,魏无忧继续为她取发髻,之后,还给她按了按脑袋处的穴位。要知道,女子的头发绑得紧了,时间长了,头痛是在所难免的。
“好了,头也不是那么疼,咱俩喝……喝交杯酒吧?”苏靖竹有些窘迫,想来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个披头散发喝合卺酒的新娘吧。
烛光下的她,分外动人,魏无忧按捺了一番,这才倒了酒。先饮用了一半后,再换杯共饮,直至将酒喝光。
“我放酒杯。”苏靖竹将酒杯一正一反放在床底下,“我听他们说了,以前有这样放酒杯的,说是寓意着百年好合。”
“竹丫头知道的,比我多,还有什么?”
“还有说什么,新娘不可以踩新郎的鞋子,要是踩了就说明新娘是悍妇,会踩着新郎的气运。还有说,新婚之夜,不能先让新娘躺在床上,不然新娘的气焰会一直高涨,压制新郎一辈子。”苏靖竹把这些不成文的规定,当闲聊了。
魏无忧轻轻一笑,抱起她,便让她把自己的一双鞋踩了个正着。
苏靖竹一惊:“咦,你……”
“那就让我们家竹丫头踩着我一辈子,压着我一辈子。”说话间,魏无忧把苏靖竹抱到了床上,让她躺着。
踩倒还好,听到压这个字眼,苏靖竹道:“太亮了,烛光……”
魏无忧一挥手,屋内的烛光便接连灭了好几盏。
“再黯,我可就看不到竹丫头了。”魏无忧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流连,形状美好的唇,让人火气上涌。
苏靖竹抬起头,轻轻啄了他的唇一下,他便压了下来。
“按照小本本上的来?你压我?”魏无忧轻轻咬了她的耳朵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