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你放心,我会先用药物控制住她的头疼,我也一定找出一个最佳方案给她做手术,我会尽力,一定会尽力。”
“有多少把握?”唐西尧不敢问出这句话,可是却想听到实话。
老军医长长的吐了口气,很郑重的说道:“我只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但还是希望首长有个心理准备,希望很渺茫。”
渺茫?
唐西尧紧紧的咬着嘴唇,微微的仰起头,不让泪流下来,不然泪流下来。
他抬手指尖狠狠的插过他的头发,狠狠的打着自己,他该死,都是他害了她,都是他害了她,他害了他的妻子,害了他最爱的女人。
死寂、啜泣,空气的浮力都变得凝重。
压抑着人的呼吸,让人窒息,让人喘不上气,疼,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疼就这样蔓延过他的心脏。
一次又一次会失去她的错觉,一次又一次的有惊无险,一次又一次的失而复得。
他本以为这场折磨人的爱情游戏此刻已是个圆满的结局,却不想会是这样,结局会是这样?
痛苦后的幸福,幸福后的痛苦,失而复得的喜悦,得了又失的无奈,交织,在他心尖交织。
从房间出来到吴念的病房,一步一步都走的那么无力,脑子就想着吴念要跟他离婚的话,就想着刚才老军医的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命运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的不公平?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的幸福放一条生路吗?为什么不能给他们的爱放一条生路?
这里的天气本就恶劣,再经风那么一吹,还残留着暖意的阳光,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灰蒙蒙的天际,呈现的是,只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阴霾,是寂冷的阴天。
虽然没有下雨,却好像比下雨天还要糟,落入深渊的心情这恶劣的天气无疑是推波助澜。
“大哥,医生怎么说?”看唐西尧进了病房唐筱菲和赵汗青急忙凑过来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问话唐西尧微垂下眼帘,黯然悲怆的眸子再度被染上湿意,选择性的沉默,选择性的逃避,许久他才无力的溢出了一句话:
“你们都先出去吧。”
他的声音带着喑哑,好似在极度压制这一种破碎,看到他这样赵汗青和唐筱菲都慌了,傻子都看得出这意味着什么。
唐筱菲的眼睛立马就湿了,随即泪水夺眶而出,赵汗青忙拉过她的手,带她走出了病房,给唐西尧和吴念关上了门。
偌大的病房一片死寂,只是她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还有他凌乱粗犷的喘息,看着她的脸,看着她闭目沉睡的样子,唐西尧的心被碾过。
有一种恐慌马上笼罩心头,如果在许久的以后她永远的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那他要怎么办?一想到这儿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口,巨大的压力让他怎么都喘不过气,眼前好似一个漩涡,卷着无力的他飘零、旋转、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