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的身边不停地转圈,并且时不时地吠一声,有时还用鼻子凑近来嗅。
马车依然继续往前走,但是有一名护卫下了马,提着剑朝周荣所在的地方走来。
周荣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下,见是一位年约三十来岁身材魁梧的男子。
那男子在周荣的跟前站住,问:“你是谁?躲在这里做什么?”
周荣灵机一动,用手摸索着前面道:“对不起,我看不见你。”
那男子皱了皱眉,问:“你是瞎子?”
周荣点头,道:“尚未全瞎,只是眼睛看东西很模糊罢了。”
又主动解释说自己是隔壁村的人,适逢从这里经过,不想因为看东西看不清楚,摔下了这里。
那男子将信将疑地将周荣拉起,仔细地观察周荣的眼睛。
周荣小时候专门观察过瞎子,因此装得极像。
那男子见他所言不虚,便说:“我扶你到路口,然后你自己走吧。”
周荣忙说:“多谢,多谢!”
那男子将周荣扶到路口便重新上马飞奔而去了。
周荣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他们带有狗,他要想去小树林里盯着是决不可能了,然而他又不甘心就此错过这次机会。
毕竟,下一次机会也许要三四个月甚至更久之后。
他悄悄地藏身于一侧的田埂上,寻思着办法。
他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立即往文姑娘家的方向去。
在即将到达文姑娘家时,他藏于一处大石头后方给自己重新易容。
待他走出来时,他恢复了上次来文家时的道士模样,衣服虽然不是道士服,但也经过他的巧妙处理变得与先前那护卫所见时很不一样了。
文父正好在家,见到他时又惊又喜,忙将他请进屋来,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经过这里了呢。”
周荣拱手道:“我是来看看你家最近的运势如何的。”
作为提议文父移葬阿爹的人,他于数月后来了解一下情况也确实说得过去,因此文父忙说:“最近这几个月家里都很和顺,与丁家的关系也恢复了,两家正打算今年挑个日子将两个孩子的亲事给办了呢。”
周荣忙笑道:“那就好。”
然后周荣说:“我想见一见丁安,又恐他爹娘不肯让他来见,不知你可否帮我去传个话?”
文父忙说:“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
于是他让他妻子出来招呼周荣,自己带了点手信便去了丁家。
丁父和丁母得知又是那道士来了都很不爽,加之家里有客人,便说:“安儿今日很忙,没空去见他了,让他有事的话以信件交来吧。”
带着帏帽的柳氏听了却紧皱眉头,问丁母:“那人可是上次给丁安看相的那个?”
丁母答道:“正是。上次安儿听了他的话后便疑神疑鬼的,所以我们......”她快速地看了一眼丁安继续道:“不太想让安儿再跟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