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正常。
见她理都没有理他,径自敲门进了秦洛川的房间,凤炎不禁挑了挑眉。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呢!
凤惊澜走进房间的时候,秦洛川正靠在床上,房间里的窗户敞开着,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周身缭绕着一层阴郁之气,将自己与周围鲜活的环境隔离开来。
看到这样的秦洛川,凤惊澜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对于此刻的秦洛川来说,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这么静静地,一个人待着。
“秦洛川,我带你去见个人吧。”深吸了一口气,凤惊澜说道。
秦洛川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似乎对她所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你不想见见那个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人吗?”凤惊澜继续说道。
听到这句话,秦洛川死寂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缓慢的转过头,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僵硬且了无生气。
……
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不时响起几声凄厉渗人的惨叫。
这里没有阳光,没有希望,有的只是黑暗与绝望。
云千素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洁白的衣裙早已变得脏污不堪,顺滑黑亮的发丝因为多日不曾清洗,已经打了结,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
肮脏的牢房里,不时有几只老鼠蹿过。它们贪婪的啃食着那个破碗里发黑发硬的馒头。而她,早已从开始的厌恶恶心,变成了如今的麻木。
云千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些天来,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她本该是赤月的圣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尽百姓的拥戴与敬仰。她该住在清幽雅致的宫殿里,享受着锦衣玉食。
可如今,她却成了一个阶下囚。她被像一个乞丐一样丢在这里,忍受着狱卒的污言秽语,吃着发馊发臭的饭菜,住在充满恶臭、老鼠横行的方寸之地。
“哈哈哈哈……”她忽然笑出声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越来越癫狂。
“干什么?干什么?找死吗你?”狱卒不耐烦的呵斥着,他还想再骂几句,但不经意抬头撞上云千素那双猩红的眸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硬着头皮迅速躲开,发誓再也不要到这边来了。
“哈哈哈哈……凤惊澜!凤惊澜!”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天牢之中,令人脚底生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圣女到了天牢都不忘惊澜,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泉水叮咚。
这个声音,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云千素浑身一震。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猩红的双眸中爆射出狠辣狰狞的杀意。
凤惊澜的身影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云千素的视线之中。即便身处幽暗阴森的天牢之中,一袭红衣的她也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
她嘴角噙着一丝浅淡的笑容,清亮的眼眸如山间的清泉,干净透彻。反观自己……
云千素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疯狂的扑了过去。手臂穿过牢门的缝隙,纤细的手指再不复当初的干净莹白,指甲里多了一层污垢,她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声音凄厉。
“凤惊澜!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