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效命我也愿了,可为何你这厮就是不肯放过我!?
眼见被大队官军、捕役层层包围,杨泰手下那干家将爪牙也再无战意,他们任由燕青护定李押官,守在客房门口,其中有个亲信拉下面罩,到杨泰身边哭丧着脸说道:“杨爷,咱们降了吧?”
杨泰满腔的怨恨正无处发泄,他听罢登时暴起,一刀将那亲信剁翻后嘶声狂吼道:“杀才,我养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哪个敢降,说啊,哪个敢降!?”
见杨泰发狂,他手下那些亲信哪个还敢相劝,他们纷纷拔腿奔逃。杨泰见了更是癫怒似疯,他挥刀又斩杀两个落在后面的家将,却拦不住剩下的凶徒冲出客栈纷纷丢下手中兵刃,跪地喊降。
燕青护着李押官走出客房,他凝视着形单影只,似只发怒禽兽般喘着粗气的杨泰冷声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当真是不可活!”
杨泰血红的双目蹭地向燕青等等瞪了过去,他嘶声狂吼道:“便是老子着了你们的道,也要拉你这厮同死!!!”
说罢杨泰挥舞钢刀,便向燕青冲了过来。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如同旋风般冲至杨泰眼前,杨泰瞪目望去,就见萧唐杀气腾腾,已然拦到他的面前。
“姓萧的!你害得我好苦!”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泰也已一把扯下脸上黑布,恶狠狠地咆哮道:“你要钱老子给你,你要女人老子给你!你便是要老子为你效力,老子也未尝不可做你的帮手!可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一心要把老子逼上绝路!?”
萧唐神情冷漠,他瞧着杨泰静静说道:“你与我并无仇怨,可无辜良善,却与你有血海深仇,其他东西你便是能给我,我可却向只为这江山社稷,以及你手底的冤死亡魂讨个公道。”
“去你祖宗的公道!大宋国上下似我这等人多得是,你杀得干净么!?”说罢杨泰面色狰狞扭曲,他反手一刀直向萧唐剁去,萧唐只侧身一闪,虎吼一声,却似半天里响起霹雳,他凌空一记虎尾脚飞出正踢中杨泰持刀的手腕上!钢刀在半空绕了两圈跌落下来,杨泰被萧唐踢折腕骨,剧痛钻心下他冷汗涔涔倒退数步。萧唐得势不饶人,又飞将起来又以铁腿三连环重重蹬在杨泰胸脯上,杨泰五脏颠散,口中已溢出鲜血,他已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萧唐又扣住杨泰肩头,反手一拧,但听“嗑嚓”声令人心悸的脆响,杨泰的一条胳膊已被萧唐生生扭断!!!杨泰撕心裂肺地惨嚎一声,双膝跪地几乎昏死过去。
“来啊,将这厮给我绑了!”萧唐喝令冲进客栈的军士将杨泰五花大绑。他又转头向燕青望去,说道:“小乙,这次多亏有你在。”
脸上血渍未清的燕青,此时长叹口气道:“可惜还是被这狗贼害了张军使的性命......”
“张大哥饱受恶疾之苦,此时去了也少了许多痛楚......”此时身上也带了几处伤的李押官向萧唐抱拳说道:“敢问这位便是萧任侠?萧任侠尽管放心,纵然杨泰那恶贼害了张大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然教这畜生遭到报应!”
萧唐也宽慰了那李押官几句,他又冷眼望着被军士如拖死狗般拉出去的杨泰,冷声说道:“这厮意欲杀人灭口被捉个现行,眼下通匪扰民、陷害同僚、杀良冒功的人证俱在,已决计不可能再让他逍遥法外。我安抚巡检京西南路,如今这最大的祸首,也算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