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劈成了两半。等萧唐驾马回望,他心中急虑道:早在探进此地前,我便已命令轻骑前去向搜山各部报知张迪的藏匿之处,算来很快便会有同僚来援。现在既已出手,所要做的就是拼死要把这群贼人给拖住!!
又苦耗了一两刻的时间,当谷口只剩十余名官军拼死抵挡,小李广花荣已被蜂拥而上的贼人头目砍伤左臂时,当山谷下方萧唐等精骑仅剩九人,其中竺敬马失前蹄坠将下来,有近百贼人围将上去时......援军终于来了!
冲到谷口的正是大名府步军指挥周瑾、王定率的两营士兵,还有兵马都监闻达麾下的几营人马。其中闻达麾下堪称河1北两路最为精锐,装备最为精良的两营近千名步军汇成整齐的方阵,随着嘹亮的号令,齐齐迈着步伐,轰轰前行。
贼众们只能看到一座钢铁森林似是在缓缓移动,向自己慢慢逼将过来,军阵中上千座盾牌筑起一道冰冷的壁垒。密密麻麻的长矛从盾牌缝隙探出来闪烁凄冷的光辉。而那两营步军身着的,都是几乎护住全身,防御功效极为出众的步人甲!
那步人甲乃是由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叶组成的重型钢铁扎甲,乃是大宋朝防护最为优秀的重装步兵部队,虽然由于长大的兵器以及负荷过重,在机动力上面有很大的硬伤,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占隘口堵截敌军,并层层逼近,正能发挥出这支兵种最大的优势来。
“杀!”
随着一声令下,快与冀南贼众短兵相接的一千重装步军轰然领命,声若惊雷,前排长枪手反复挥动臂膀,无数支长矛纷纷攒刺而出,以有条不紊的速率捅穿挨到前面贼人的身躯,贼人们惊呼惨嚎,排头倒下。步军方阵依旧缓缓前行,生生要将这批贼人逼下山谷!
冀南军贼寇的军阵已经开始骚动起来,站前排的士兵只顾哭爹喊娘,回头把头便跑,后面的贼人也已胆怯的想要退缩,饶是几个贼人头领大声喝斥以图控制住颓势,可先是有萧唐率精骑突袭,后是有乔道清使弄幻术逼得贼人混乱不堪,如今再随着宋军援军杀至......冀南军贼寇的战意终于彻底崩溃了!
萧唐策马瞧见,欣喜异常,他知道这群纠集在一处的贼人并非身经百战的劲旅,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在官军的层层压力下,冀南军所剩无几的士气也已荡然无存,眼下的结果只有一个:
兵败如山倒。
那边卞祥兀自血战时,碰上从山道上撞下来的李天锡、林昕两个头领。李天锡见浑身是血的卞祥挡在路前,他见卞祥已是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便怒骂道:“无义小人!老子定要取你驴头!”
说罢他李天锡与林昕一左一右,包抄围攻卞祥。卞祥冷声一声,对林昕毒蛇般直戳过来的钢枪视若无睹,他单手提住开山大斧的斧柄底端猛地抡起,以威猛无对的一记横扫直向林昕腰间斩去,在林昕出枪刺穿他胸膛之前,卞祥手中大斧早已要将他斩成两段!
林昕吃了一吓,俯身惊慌躲避。卞祥趁着空挡双手握住大斧,本来体力似是已是强弩之末的他不知又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又是记抡斩直奔着李天锡劈去!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相击骤起,饶是李天锡驾刀格挡,偌大的身子却被卞祥生生荡开!李天锡被卞扫飞后,翻滚出十数步来,弄得灰头土脸瘫倒在地。
卞祥趁林昕刚起身,他庞大的身躯骤然窜至林昕面前,紧握手中大斧恶狠狠地劈落,林昕从头至腚被斩成两截,滚滚热血溅了卞祥一脸!那边李天锡见卞祥神威凛凛、杀气腾腾,直看得呆了。当卞祥回身单手持斧向他扫来时,他下意识双手握住刀柄格挡过去。
卞祥一转斧柄单手压在李天锡钢刀之上,李天锡顿感双臂沉如铅铁,千钧之力源源不断地压将过来。卞祥空出右手,举起砂锅大的拳头一击砸在李天锡额头,李天锡登时双眼一黑,被卞祥一击给打晕过去。
“我是义气之人,还是无义鼠辈,不是你这厮说得算!”卞祥居高临下冷眼瞧着双目翻白、口流涎沫的李天锡,淡淡地说道。
那边萧唐见闻达等率军已快杀至山谷,又遥望见郑之瑞、薛时两个贼人头领拥簇着一人夺路逃窜,那人想必就是贼寇头领张迪的吧?萧唐冷哼一声,抖缰拍马直奔着张迪冲去。
可刚奔出十几丈,胯下嘶风马冷不丁被积累的两三人高的尸首一绊,长嘶一声轰然倒地。萧唐滚将下马来,紧紧握住狼牙双刀发足狂奔,眼见要与张迪等不过三四十步的距离时,舌绽惊雷般暴喝道:“张迪!你这厮还想往哪里逃!”(。)